初此行要找的濒危植物样本。她没接话,只看着车窗外的树影“嗖嗖”往后退。
过了大概两个半小时,天色都已经泛青了,车灯突然照到三块大石头。它们立在山口,跟三座小房子似的,月光下黑黢黢的,看着挺吓人。山口里头是条窄土路,刚够一辆车开过去。李弋熄了火,跟张巍背起背包,打开头灯,准备徒步往里走。
山路比想的难走多了。病毒爆发后的几场大雨把原来的石阶冲得稀烂,地上到处是滚下来的碎石子,还有缠成一团的藤蔓,稍不注意就会被绊倒。张巍走在前头,头灯的光在地上扫来扫去,突然停在一丛矮灌木前。
“李弋,你看这个!”他蹲下去,拨开叶子,露出下面一片赤色的小草,“是引路草!叶教授的考察队以前就用这个标路线!只有她知道怎么用特殊营养液让草变红又不会伤害它们——她说这是给‘老朋友’做的标记,以后万一回来还能认路。”
李弋凑过去,手指头轻轻碰了碰草叶。赤色的草丛显示出一个箭头的形状,指着深山里头。她心里越发激动起来——这是叶初留下的记号,她真的从这儿走过。
两人顺着引路草的方向走了快一个小时,山路越来越陡,风也越来越凉。张巍突然停下脚步,头灯照向右边一片稍微平点的空地:“是林业站!”
废弃的林业站比想象中破。木头屋顶塌了一半,墙上爬满了绿苔,好几间屋子的门窗都没了,空荡荡的。空地上扔着几个褪色的帐篷,有一个塌了半边,门口还扔着个锈得不成样的样本箱。
李弋快步走过去,掀开帐篷上破了的帆布。里面的睡袋卷成一团,旁边放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她手有点抖,拿起笔记本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跳了出来——是叶初的字,看着秀气,却透着股劲儿。
“5月12日,飞崖口。冰晶兰样本采到了,这小家伙果然藏得深,差点以为要空手而归。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了另一种濒危植物‘夜藤’,有意思,它就生长在冰晶兰的旁边。鹰嘴崖方向仪器有点怪,磁场老晃悠,不知道是不是地质活动影响。”
“5月13日,鹰嘴崖下。冰晶兰和夜藤的原生生长区周围土壤有点特别,发黑发黏,试着取了点样本。小王不小心拿手碰了碰黏液,手上起了红疹子,让他先在帐篷里歇着,别乱碰别的。”
“5月14日……”李弋的手指停住了,这页只写了一半,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不对劲,夜藤好像有变化,以前它的藤蔓是软的,现在怎么硬得跟铁丝似的?还往冰晶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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