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响,200多辆纺车齐齐转动,每个纺线手都聚精会神地纺着线,不一会儿,线穗子上便已缠绕了厚厚一圈纱线。
望着底下这幕,罗永英问柳五三:“你们来了边区快一年,应当知道生产自救吧,但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说着,罗永英指向其中一辆纺车后的男子,对方穿着朴素,一脸的笑意。
柳五三踮脚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一旁的柳五三妻子也是同样的动作,对方看上去很普通。
罗永英没看两人,口中淡淡说了个名字。
柳五三夫妇张大嘴巴,只因这个名字他们太熟悉了,可那是西北的最高首长之一,怎么可能会跟百姓一起纺线。
“你以为我在骗你们吗?”
罗永英再次发问,接着转身看着两人:“你们在边区很低调,基本没有离开过藏身的村子,所以不认识首长很正常。”
“如果你们不这么谨慎,多出去走走,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而且不光是这位首长,边区所有领导都参加了生产自救。”
“这些生产出来的纺线、粮食、工业品一部分用于自给自足,另外很大一部分都送给了豫省灾民。”
讲完,她不管柳五三夫妇信不信,带着两人离开,前往下一处地点。
场院中的首长似有所觉,抬头望了这边一眼,旋即继续操控纺车,他可还要跟老战友比一比嘞。
前往下一处地点的途中,柳五三和妻子沉默不语,不过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显得颇为复杂。
任谁听说那位首长去跟一群农民比赛纺线,恐怕都会觉得这是假消息,但他们是亲眼所见,这骗不了人。
他们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能让对方配合演戏,有这个资格的,整个民国都没有几位。
数小时后,载着众人的马车在一片营地前停下,营地里是逃难而来的难民,这会正在排队领取粮食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罗永英一行人没有进入营地,甚至没有下车,柳五三和妻子坐在车厢之中默默观望人群的动静。
突然,黑压压的难民中传来痛哭声,且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
一名男子双手端着小米粥,哐当一声跪在地上,仰头放声痛哭。
“老天爷,你不长眼啊,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只差一天啊。”
男子哭声异常悲戚,周围人也纷纷面露悲伤,很多灾民饿死在了路上,有些甚至就死在营地门外。
人群里有来帮忙的根据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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