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说了几句什么。
原来,驴二上午到警察局的时候,得到了局长肖振声带着几位警官热烈的欢迎,当时,高壮警察没见到驴二,但这个瘦削警察远远见到了,认出了驴二是市里来的大人物“赵副局长”。
高壮警察听到驴二的身份之后,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继而转为惊疑,然后是显而易见的惶恐。
他拿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枪口不自觉地垂了下去,再次看向驴二时,他的眼神彻底变了,变得非常清澈:那里面充满了敬畏和讨好。
“原……原来是赵副局长,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请您千万恕罪!”
高壮警察忙不迭地将手枪插回枪套,连连鞠躬。
那个瘦警察也在一旁连连赔笑,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驴二冷峻的目光,目光扫过两个诚惶诚恐的警察,最后落在那蜷缩在地上、仍在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身上。
驴二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审视意味:
“怎么回事?”
高壮警察抢着回答,语气带着表功般的谄媚L
“报告赵副局长,这小崽子是小地下党,小抗日分子!我们盯他好几天了,今天终于逮到他在集市上撒传单,内容反动得很!按照上峰命令,对这种乱党分子,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驴二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对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瘦警察见同伙说话不得体,赶紧补充解释道:
“赵副局长,您是刚来,有所不知。近来确实有一伙人利用半大孩子传递消息、散布谣言,防不胜防。上面下了死命令,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以儆效尤。”
男孩听到“错杀”、“以儆效尤”这样的字眼,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他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哭出声,只是用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驴二,那眼神复杂,有恐惧,有警惕,似乎还有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可能未察觉的期盼。
驴二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见过太多死亡,同胞的,敌人的,但面对一个孩子被如此轻易地宣判死刑,他依然感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和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翻涌的情绪,语气沉稳而坚决:
“胡闹!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抗日?懂什么主义?多半是被人利用,或者单纯是顽劣无知。即便是撒了传单,批评教育即可,何至于动辄杀人?你们这样草菅人命,与土匪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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