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当初提出让虞幸看画,作为引导威胁虞幸加入密教的主意,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调查员暗中递过来的。
那时他就明白,这人绝不是什么恪守正义的调查员,他们之间存在合作的可能,或者说,至少不是必然的敌对关系。
他的表情取悦了伶人,伶人勾唇,缓缓说道:“你从教堂偷跑出来,是为了和密教大祭司联络,询问情况,对吧?”
艾文脸色又阴沉了些许:“你都知道。你和那几个去教堂教室人的调查员说好了?”
伶人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小口,仿佛没听见艾文语气里的质询,他语气从容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不,我和他们没有关系,只是消息渠道比较多而已。”
他顿了顿,目光平静地直视着艾文:“而我知道的确实不少,比如密教的完整计划,大主教的真假,大祭司的真实身份……甚至是最终仪式的确切场地。”
艾文眉梢微挑,脸上露出明显的不信。
伶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微微一笑,语气平铺直叙:“对于大祭司芙奈尔来说,最有安全感、最便于掌控全局的地方,自然是她自己的庄园。地方足够大,地形完全熟悉,可以提前布置无数陷阱和防御。”
“即便仪式开始后,教会和调查员们发现了端倪前去阻止,身为庄园主人的她也能占据绝对的地利优势,她没有任何理由,不把仪式地点选在那里。”
艾文脸上的嘲弄淡去了一些,眼神变得专注。
伶人继续道:“在这之前,你和芙奈尔是唯二知道具体地点的人。但你很谨慎,甚至骗了虞幸,让他以为这是只有大祭司一人知道的重要信息,这种谨慎,在狂信徒里可不多见哦?”
艾文哼笑一声,听出这话里似乎并不全是夸奖。
“听上去,你想扮演一个无所不知的智者?那么现在,你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伶人将杯中剩余的甜果茶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子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看向艾文,脸上的笑意依旧温和,却仿佛多了一层别的意味。
“和上次一样,”伶人说,“一个提醒,一个建议。”
艾文沉默了两秒:“愿闻其详。”
伶人道:“尽管你们对仪式地点的选择和布置看似周密,但它已经被人找到了。而且,有人在那里做了一点‘小破坏’。”
艾文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他再次仔细打量伶人,从对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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