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卡洛斯从医疗室里走了出来。
他反手关上门,将里面浓郁的血腥气隔绝在内。
走廊里依旧昏暗,卡洛斯背对着门站了片刻,他抬手,摘下了沾染着暗红血渍的皮质手套,带着嫌弃似的甩了甩。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前方的阴影里传来,不高不低,平静得像是在询问天气:
“你把安东尼杀了吗?”
卡洛斯甩手套的动作一顿。
他抬眼,循声望去。
几米外的走廊墙壁凹处,虞幸正斜斜地倚靠在那里,双臂松松地环抱在胸前,一条腿伸直支着地,另一条腿曲起,姿态闲散得像是午后小憩。
走廊的光源在他身后,将他的身形钩勒出一个修长模糊的剪影,脸上的表情完全没入阴影之中,看不真切。
卡洛斯静静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晦暗不明,几秒钟后,他才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是啊。”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问对方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虞幸刚刚用纸人传讯和他通过气儿了。
为了任务顺利进行,他们还有必要在芙奈尔面前演一出戏,免得明天的最终仪式又出现新岔子。
虞幸保持着那个倚靠的姿势,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继续问,语气依旧平淡:“安东尼死前,和你说了什么吗?”
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卡洛斯的目光扫过虞幸周身,又快速掠过走廊两端,像是在确认没有其他人潜伏。
然后他略作沉吟,才用同样平稳的语调回答:“说了。他说,芙奈尔在庄园里有个专门的房间,用来‘制造’怪物。她会把抓到的人当成怪物的培养皿,时机成熟就剖开肚腹,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然后,在那个房间里举行仪式,赋予那些‘东西’特殊的力量,变成受她支配的存在。”
“不久前,芙奈尔从安东尼体内挖走了一个双头鬼婴。你不觉得耳熟吗?教会在镇西被埋伏的那一仗,密教就是通过双头鬼婴来做邪神载体的,根据幸存者的描述,那只鬼婴身边出现了密教大祭司。”
“虞幸,我怀疑芙奈尔就是大祭司,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快点离开。”
他叙述得很清晰,甚至带着点调查报告般的条理,可不知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和疏离。
虞幸听完没有立刻接话。
走廊里安静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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