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自从野外觅食樵采,再到后续一系列的手段,就完全无法从经书典史当中寻找出什么类似案例了……
每一步都看似不着边际,却又都精准地命中邺城防御体系,尤其是人心防线的薄弱处。
这不再是陈群熟悉的,可以在书案上推演的战争,而是一种他完全陌生的,融合了许多他完全没有涉及到的全新模式。
大意了……
没有闪。
怎么办?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和失控感,让陈群陷入了深重的自我怀疑和精神恍惚之中。他过去所信奉的、所依赖的一切……
儒家的教化、法家的权术、兵家的谋略等等……
在现实无情的碾压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活在自己和旧有秩序构建的幻梦之中,以为凭借智谋和权术可以掌控一切,却不知时代已然悄然改变。
一种更加高效、更具凝聚力、也更残酷的新生力量,正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展现在他的面前,似乎要将他连同他代表的旧世界,一起扫入历史的尘埃。
眼前的邺城易主,不仅仅是一座城池的陷落,更是一个时代落幕的缩影。
而他陈长文,正是这落幕时刻,最为恍惚和痛苦的见证者之一。
他输掉的,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对这个世界原有的认知和自信。
……
……
与此同时,指点确认了几处暗渠交汇口的周章,并没有停歇下来,而是在骠骑骑兵队率带领的一小队人马保护下,正在朝着北城仓廪区域奔驰而去。
一路穿行在混乱的街巷中,不时能遇到小股负隅顽抗的曹军,也能看到成群结队投降的士卒。
周章紧紧抓住马鞍上的桩头,摇摇晃晃的努力控制重心。胯下的战马有些不满意的甩着脖子,嘶鸣着,顺带喷着响鼻。
在战马的感觉里面,就像是背上坐了一个时不时乱扭的熊孩子,导致战马时时刻刻都要调整奔跑的重心……
要不是战马原本的主人就在一旁不时安抚一下,战马都恨不得抬起前蹄将背上这个家伙甩下去。
周章无暇他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可能的阻止仓库被焚!
那里不仅有骠骑军急需的补给,更关系着南城百姓,以及未来可能归附的其他民众的生计!
很快,他们抵达了一处较大的仓廪区。
他们不是来打仓廪的。
而是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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