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会遭受反噬,他今日能逼朝堂诸功就范,莫非他还可以将我天下的士子全都赶尽杀绝不成?“
“民心士心,岂是刀兵所能尽数斩断的!”
王时敏话音未落,坐在他对面的顾杲已微微蹙眉。
“玄照兄,慎言。”
顾杲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捋过胡须,谨慎的开口。
“诸公慎言,如今陈望总揽朝纲,靖南军兵锋正盛,朝中臣工,地方士绅稍有不从,便是抄家流放之祸。“
“道邻先生不过是在朝堂仗义执言,便被陈望使锦衣卫罗织罪名,诬告下狱,生死不知。”
顾杲口中的道邻先生正是不久之前,才被锦衣卫所缉拿下狱史可法。
陈望是杀不尽天下的士子,但是却可以,让任何一个出头之人,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徐孚远手按着扶手,微微俯身,叹息了一声。
“陈望一切政令,皆以天子名义颁行,占据大义名分,我等若是公然抗辩,便是对抗朝廷,不尊政令。”
“陈望麾下带甲之士数十万之众,昔日为祸南国多时,使我等众家无力相抗。”
徐孚远叹息了一声。
“然则扬州一战,陈望摧枯拉朽,覆灭万民军四十万众,济宁一役,更是大败建奴,追亡逐北数千里。”
“陈望平定南国,克复北国,如今陈望在民间威望极重。”
董祖源的神色阴沉,沉声道。
“新政步步紧逼,如今之势,强抗无疑以卵击石。”
“但若坐视,则我江南数百年文华积淀,士林风骨,乃至各家基业,恐怕就要尽数湮没于此獠手中。”
董祖源抬起眼,目光放在了钱谦益的身上。
“陈望于各地广设新学,弃四书五经先圣之道,而专教所谓‘实学’。”
“朝中已有风声,彼其意欲改革科举,此后取士,将首重实学……此举无疑动摇我儒家立世之本,乃是釜底抽薪之策。”
“若是任由陈望如此倒行逆施,必然使得天下再度崩坏……”
“牧斋先生,现在必须要拿出章程,清议已是无用,陈望独掌大权,乾纲独断,前些时日锦衣卫又逮捕了一批士人。”
董祖源的话音落下,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主位的钱谦益。
如今的情势已经是十分的危急,陈望强推新政,一应违逆者,皆是直接逮捕下狱。
民间情议无用,朝堂之上百官噤声,必须要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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