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例。
作为礼部尚书,内阁辅臣的史可法,此前就曾在朝议之时对陈望进行过抨击,直言其“权倾朝野,跋扈非常“。
而后不久,便有御史突然发难,弹劾史可法总管漕运之时,收回贿赂,懈怠政务,以至于漕运混乱。
奏疏中连具体时日、银两数目都列得清清楚楚,仿佛早有准备。
这还只是开始,随后更多的指控接踵而至,说史可法任南京兵部尚书之时,毫无建树,以至于万民军南下之际,南京溃不成军。
在万民军南下之时,史可法协守杭州有诸多错漏,以至于战局败坏。
仅仅是三日的时间,大量的弹劾接踵而至,锦衣卫也随之介入,察举出多项罪证。
史可法被免职去官,如今都还在诏狱之中,没有放出来。
三天的时间,哪怕是彻夜不息的清查,都清查不出这么多的证据。
可偏偏就是有着这么多详尽的证据,白纸黑字的证明着史可法犯下的种种过错。
这些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不是事实,所有人全都心知肚明。
那些突然出现的帐本、恰到好处的证人、严丝合缝的证词,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真相。
这种无声的警告,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此刻,当张问甲提出清丈田亩的谏言时,满朝文武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证明。
没有人愿意成为下一个史可法,没有人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试探那条看不见的底线。
锦衣卫正在做着他们往昔作为工具之时最擅长做的事情——罗织罪名。
而这一次,他们的手法更加娴熟,证据更加确凿,速度也更加迅捷。
三天时间,就能将一个内阁辅臣拉下马来,这种效率让人胆寒。
只不过,执刀的人已经不再是如今高坐于丹陛之上的皇帝。
龙椅上的隆武帝虽然依旧保持着天子的威仪。
但所有人都明白,真正决定朝堂生死、决定着国家命运的,是此刻位于武臣首位的陈望。
陈望手中的雁翎刀,比玉阶之上的圣旨更具威慑。
殿外的阳光越发炽烈,将偌大的奉天殿照得金碧辉煌。
然而就在这片光明之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刺骨的寒意。
在漫长的沉默之中,隆武帝终于再度开口。
“准奏。”
隆武帝的开口,让张问甲上陈的清仗天下田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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