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镜之中鬼门成形,只见那鬼门之上,竟然赫然浮现出二门神鬼影。
相反之下,在血镜之外的鬼门关中,大门的影像竟然在渐渐淡去。
赵福生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窥探神龛,竟然发现供奉门神的神龛摇摇欲坠。
封神榜单上,门神的敕令也在淡去,仿佛有股诡异之力在掠夺她的力量,窃取她的神明。
她再度举鞭,击打鬼镜!
十万功德值又被扣除。
鬼神鞭属非凡之物,世间独一无二,血镜无法掠取。
鞭影击中镜面,血光荡漾,镜内才刚形成的地狱之门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现实之中封神榜的神龛稳固,半消失的鬼神影像重新端坐于内。
“真奇妙。”
纸人张叹息:
“我承认我小觑了人类,像庞——他叫什么名字?”
他道:
“此人本属于平庸之徒,本不配于这世间留下印迹,可他死后竟然连克鬼灯,脊骨成鞭,能打鬼神,实属神奇,也配让我记住他名姓。”
赵福生冷笑:
“被你记住是什么荣耀么?”
“你并不比他高贵什么。”赵福生淡淡道。
世间之人,人人特殊,每个人体内蕴含了强大的能量,只是许多人在这样的世道被驯化,温顺一生,无法跳脱思想的束缚。
这世间假如无鬼,朝廷的制度、人与人之间三六九等的法则,就成为了驯化他们的无形规则。
在帝王、统治者心里,百姓如牲畜。
他们不需要普通人有想法、有自尊、有骨气,只需要他们温顺服从,不停劳作,供养权贵。
这样的环境下,甚至百姓本身也将默认这样的制度。
于是底层百姓便丧失自主权。
同山县鬼祸中,强大如驭鬼者江氏兄弟,也没能跳脱这样的桎梏——他们认为自己所属镇魔司,而大地主们默认自己从属驭鬼者。
之下百姓服从地主的压榨,所以才有纸人张见到的奇景:面临死亡威胁,乡奴们畏惧发抖,却只敢惨叫,而不敢逃走;制灯者明明只是普通人,却能暴发出比鬼还凶残的手段,磨刀向人类下手。
纸人张看不起人类,可这并非人类的错。
赵福生所办鬼案中,遇到过胡搅蛮缠之辈,遇到过短视者,可她能明白这些人行事背后的动机与逻辑——他们只是被世道所摆弄的可怜虫,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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