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清回来了’。
郝定珠道:
“不瞒大人说,这逆子喊得小老儿毛骨悚然,便将他迁往北厢房中。”
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赵福生道:
“相当于自王文清事发之后,郝晋遗一共蹲过三个屋。”
“不错。”郝定珠及其兄弟族老们点头。
“对。”郝晋遗也认同。
赵福生又确认:
“三个屋都发生过厉鬼敲门。”
郝晋遗再次点:
“三个屋都有鬼来。”他补充说明:“前两个屋没有听到响动,没有看到影子,但我确认她回来了,后一个屋听到响动了,看到鬼影了。”
他想起当时情景,吓得嘴唇直哆嗦:
“我确认是她。”
“既是这样,那今晚你就住王文清曾经死过的屋子。”赵福生果断道。
她这话一下将郝晋遗吓得怔住。
“什、什么?住文清的屋子?不不不——”
他急忙摆手,哭丧着脸推辞:
“大人,我害怕——”
赵福生哪管他怕不不怕。
这个没有出息与担当的男人,当时头脑发热,不知天高地厚,将王文清从上京拐走。
此事王文清有错,错在年少天真,识人不明,但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郝晋遗就可恶了。
王文清对于同山县的事一无所知,他定然知晓的——尤其是县中二位镇魔司的驭鬼者厌恶外乡人,县内彼此监视,举报成风的作风、习俗他肯定清楚。
但当下他本能忽略了。
兴许此事风险不在他身上,天塌下来了有郝定珠等长辈替他做主出头——而事情最终确实也是这么一个走向。
郝家被举报收留外乡人后,郝定珠等人出面当了恶人,将王文清送走。
郝晋遗这个小人便没有想过后果,将王文清拐走,最终酵出大祸。
“你怕什么?”赵福生冷眼看着他,见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
“大人,我怕鬼——”郝晋遗怯声道。
赵福生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说:
“事发当日,你求助的张姓前辈不是问你了吗?你当时还说无论做人做鬼,要跟王文清生死相依——”
郝晋遗立即目光闪烁:
“那只是情到浓时的戏言,岂可当真?再说人鬼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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