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遗江镇是郝定珠的老家,”他眉头微皱,“这个事原本也不复杂,涉及到一桩官司。”
“同山县是分地而治。”
大地主们将同山县资源瓜分殆尽,然后供养驭鬼者,形成了固定的模式。
可是大地主之间的势力并不是永恒平稳的。
大约五十年前,遗江镇原本属于秦氏一族,据说秦家当时出了一名驭鬼者,因此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快发迹,最终凭借此事占领了同山县不少领地。
但这姓秦的驭鬼者命不好,大约两年不到便厉鬼复苏而死。
驭鬼者一死,前两年还声势浩大的秦家随即如树倒猢狲散。
“现今的郝氏一族早年属于秦家的遗民。”曹固道:
“他们原本族中本源地在遗江镇良户村,郝定珠的爷当时走投无路,携家带口投奔秦家,成为秦家家奴,受其庇护。”
此事本来是为了避税活命之举。
但后来秦家驭鬼者死后,同山县来了梁隅。
梁隅好机关奇玩,古画诗词,郝定珠的爷很是机灵,投其所好,献了一块青玉。
这玉颜色鲜丽,打碎研磨入画,画出来的青色很是鲜活,受到梁隅的赞扬,因此被授官职,郝家因此发迹。
后来郝家反客为主,将秦家挤得走投无路,把遗江镇的产业、民户等收归囊中。
“这些年两家一直在打官司。”曹固道。
他讲的话初时听来和江文、武两兄弟去遗江镇之事毫不相干,本来还担忧自己东拉西扯说这些事引赵福生不快,哪知他絮絮叨叨讲完了,赵福生却并没有喝斥。
曹固松了口气,隐约摸到几分赵福生的脾气:这位帝京来的大人似是只要跟鬼案相关的线索,很是沉得住气,也愿意听前因后果,并不急急催促说下文。
想通这一点,他也尽量说得细一些:
“双方都在相互扯皮,说遗江镇是自己的地盘,一直在想办法打官司。”
“半年前,秦家说是遗江镇隐藏了一条神脉,这脉有灵性,当年自己家里的驭鬼者就是在此处撞了神才走大运驭鬼,现如今郝定珠让人在此山挖矿,亵渎神灵,属于大不敬,要遭厄运。”
曹固道:
“我怀疑,此次郝家闹鬼,有人将案子捅入帝京,可能背后是有秦家人帮忙。”
说完,他立即又补充:
“但这只是我个人猜测,大人就只图听一乐子,不必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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