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言身上的薄纱自然是真的很薄,但唐棠的眼睛里,只有举在面前的纸张。
纸上的内容倒也简洁,只有一句话。
“北郡见白,往东六百里山野,忽无踪。”
陈知言抬眸看着唐棠,说道:“有人在北郡见到白雪衣,但其行踪诡谲,难以追踪,虽然最后还是确定了白雪衣在某个山野里驻足,可当时似有气场笼罩,他们到时,就彻底没了白雪衣的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
唐棠说道:“虽是线索,却也似乎毫无意义。”
陈知言说道:“至少白雪衣的藏匿手段不是完美的,只要眼睛足够多,总能发现他的踪影,你只凭一个人无头苍蝇去找的话,才是真的毫无意义。”
唐棠轻挑眉说道:“如此说来,大隋各境各地皆有你的眼睛,还真是够可以的。”
陈知言避而不谈,只是说道:“我能帮你。”
其实只是白雪衣的话,不值得唐棠妥协,但无论是为程颜报仇,还是白山月递剑的决心,再是白雪衣能掠夺气运,能尽快的找到白雪衣,都比放任更好。
而且想到临行前唐果的话,唐棠稍作迟疑,说道:“那就多谢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
陈知言却再次说道:“无论是陈符荼还是陈重锦,其实都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
唐棠脚下一顿。
陈知言行至榻前坐下,看着站在门口的唐棠,说道:“陈锦瑟的性格就更不行。”
唐棠回身看向她。
陈知言笑着说道:“我很早就勒令陈锦瑟不要掺和到嫡争里,也因为我的态度,没有朝臣把目光放在陈锦瑟的身上,陈锦瑟在我面前乖巧,在外是另一副面孔,我又岂会不知。”
“但这终究只是小孩子心性,无伤大雅,说纨绔也好,说叛逆也好,说是够疯也好,这些只在表面,他内心里是很天真的。”
唐棠没说陈锦瑟有没有可能是伪装这样的话,因为包括陈锦瑟在内,许多人在陈知言的眼里,都是事无巨细的了解极深,甚至可能比他们自己都更了解自己。
尤其是陈锦瑟,在陈知言的面前,完全可以说是透明的。
别说陈锦瑟自小就长在陈知言的身边,怕是睡觉出恭的时候,都有人盯着。
哪怕是拜到了浣剑斋,陈锦瑟在浣剑斋里的一切也都尽在陈知言的眼前。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陈知言还能看走眼,姜望以及自己这么多人都被骗过,那么陈锦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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