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目前的军报来看,鞑子分作数股袭关,最终于黄崖口、界岭口破关入犯。”
胡以温如今已是永宁伯身边第一幕僚,他继续介绍着:“石城匣、石塘岭、石匣营,台头城、燕河城、石门镇等处,皆已为虏贼所破。
就连三河、宝坻、蓟州这样的大城,也未能幸免,蓟镇刘帅领残部退守平谷县城,深陷虏贼围中,也是勉力支撑。
再有京营总兵陈帅镇守的通州,也遭虏贼两度围攻,全赖城坚炮厉,再加将士用命,通州城幸得保全,未被虏贼所破。”
“虏贼动向可有掌握,其先头骑兵已南下至何处?”王朴插言问着。
胡以温侧过身对着大同总兵王朴,说道:“武清、东安、永清、固安几县都有虏贼踪迹,虏贼兵峰最南端已到信安镇,几乎已进至浑河北岸了。”
他说到这里时,从座位上起身,走向了位于北侧壁上挂着的京畿地图,众人皆起身跟了过去,连永宁伯张诚也不例外。
胡以温取过木杆后,指点着地图上位于顺天府南端的浑河,说道:“据报,新任蓟督赵光抃已传令,加强浑河南岸一线布防,以阻止虏贼越过浑河南下。”
“哼。”林芳平脱口说道:“以虏贼之凶悍,对比官军之孱弱,这道防线断难阻止虏贼越过浑河南下劫掠。”
“不错,我也是这般想法。”王朴立刻附和道。
魏知策也是一脸担忧地说道:“恐怕防线未成,虏骑已过浑河南岸了!”
胡以温见永宁伯并未出言,也不搭理他们几个,只是报以礼貌的微笑,便继续指点着地图说道:“目前已知京城内外屯驻有京营官军,大约五万余众,再有汇集京城之下的各路援军,约有三万余兵马。跟随蓟督赵光抃赴援通州的还有数千,如今通州城内也有过万的官军。”
他手中的木杆不停地点着一个个城池,继续介绍着:“昌平,驻有江督臣标营参将葛汝芝的一千五百兵、大同协理总兵姜瓖的五千四百兵、大同抚标参将姜建勋两千一百兵。
房山,驻有山西李帅的五千人马;卢沟桥,驻有淮北剿贼总兵周遇吉三千五百兵;平谷,驻有蓟镇刘肇基的三千余人马。”
袁时中一直没有发言,此刻,他抚着自己光滑无须的下颌,忽然说道:“京城内外,已聚起十万众,再加上我师两万余兵马,何惧虏贼,怎不一击退虏?”
众人听了他这话,都侧目相望,既佩服他的这股豪气,又觉得袁时中对虏贼存有轻视之心,实不可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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