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开始诉说时,往往最容易透露真实信息。
“还有一方,港城的梁氏家族,而且听说梁世荣老爷子亲自来了!”
谢明轩听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艾玛卡特,“你是说,他们的家族人梁老爷子,亲自来了?”
艾玛卡特重重点点头,声音柔和下来,“他们收藏华夏瓷器超过五十年,是华人收藏界的泰斗级人物。”
“他个人收藏的元明清瓷器序列完整,质量之高,连我们的专家都赞叹不已。”
艾玛卡特转回头,看着谢明轩:“这是个神奇的家族,也是我们加德的大客户,我非常了解。”
“据说,六十年代港城动荡时期,他变卖了所有的房产和股票,就为了保住一批即将流散海外的故宫旧藏。七十年代经济危机,梁氏企业濒临破产,他宁可裁员减薪,也不肯出售任何一件重要藏品。”
“他在我们加德亲自说过,‘器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文化要是断了,就再也接不上了’。”
谢明轩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梁世荣这样的人,让他既敬佩又忧虑。敬佩的是那份对文化的执着,忧虑的是这样的对手,在拍卖场上会不惜代价。
“对梁老来说,这不是投资,不是炫耀!”艾玛卡特说着,耸了一下肩膀,最后说,“您说,这样的人,会吝惜钱吗?”
“我听说,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要动用家族基金的本金,也要把这件玉壶春瓶带回家。”
听完之后,谢明轩沉默了,四方势力,每一方都来者不善——三井的财力,罗斯柴尔德的权势,梁世荣的决心,再加上虽然预算有限但专业能力顶尖的波士顿博物馆。而华夏代表团,明面上的预算只有两百万,就算现在想追加,能有多少?两百五十万?两百八十万?这已经是极限了。
就算能凑到三百万,在这场四方混战中,真的能胜出吗?更不用说,加德拍卖行内部预测成交价可能超过两百万。这意味着,他们可能连参与最后角逐的资格都没有。
咖啡馆里响起轻柔的爵士乐,钢琴声流淌在空气中,与此刻紧张的氛围形成了奇异反差。谢明轩感觉手心在冒汗,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还有最重要的一方!”艾玛卡特轻轻挪动了一下椅子,“昨天下午,华夏代表来了,我听说他们是代表国家来的,这次必须要把这件元青花带回去。”
“而且,其他几方势力,听说华夏代表团来了之后,现在联合在一起,准备阻止华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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