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指滑过死者手腕时,停了下来:“晓,注意这里。”无影灯的光斑立刻聚焦在死者右手腕,“环形勒痕,宽度0.8cm,边缘呈锯齿状,勒痕中央皮肤有表皮剥脱,伴少量出血点,这是生前损伤的典型表现。”
他用解剖镊挑起勒痕处的纤维残留物:“提取这些纤维,与现场勘查的麻绳纤维做比对。另外,勒痕的走向是自后向前,末端有交叉重迭,说明凶手是从死者背后实施捆绑,力量控制不均匀,可能是单人作案。”
在检查死者头部时,张凯发现了新的线索。死者左侧额骨有一处3cm×2cm的皮下血肿,血肿中心皮肤有0.5cm的挫裂创,创缘不整齐,伴有少量泥沙残留。“这处损伤不是腐败造成的,是生前钝器伤。”张凯用探针探查创口深度,“创口深达皮下组织,未伤及颅骨,推测致伤工具为不规则钝器,比如现场发现的啤酒瓶碎片或废墟中的碎石。”
“张老师,会不会是争执中摔倒造成的?”林晓提出疑问,“现场是拆迁区,碎石很多。”
“可能性不大。”张凯摇了摇头,“你看创口周围的挫伤带,边缘清晰,符合钝器主动打击形成的特征,摔倒造成的损伤通常伴随大面积擦伤,这里没有。而且创口内的泥沙分布均匀,是损伤后立即进入的,不是掩埋时污染的。”他示意林晓提取创口内的泥沙样本,“送去做成份分析,和现场泥土比对,确认是否为第一现场形成的损伤。”
尸表检查继续进行,张凯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少量皮屑和衣物纤维,与现场勘查提取的样本一致。“死者生前有明显抵抗行为,指甲缝内的生物检材已经做过DNA比对,排除了李铁柱和王虎,说明凶手另有其人。”他掰开死者的下颌,检查口腔黏膜,“口腔黏膜完整,无损伤,排除捂嘴或灌毒的可能。鼻腔内有少量泥土,但无生活反应,是死后掩埋时进入的。”
接下来是解剖操作,张凯手持解剖刀,在尸体胸部正中线做了一个标准的“Y”形切口,皮肤切开的瞬间,腐败的组织液渗出,林晓及时用吸引器清理。“皮下脂肪厚度1.2cm,符合成年男性正常体型。”张凯依次分离皮下组织、胸大肌,暴露胸骨和肋骨,“肋骨无骨折,胸腔内无积血积液,肺组织呈暗红色,质地柔软,无挫伤痕迹。”
当打开心包腔时,张凯的动作停了下来:“心脏表面有少量出血点,呈针尖状,分布在左心室前壁。”他用解剖剪剪下一小块心肌组织,放入固定液中,“取心肌组织做病理切片,同时提取心血样本,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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