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审讯还在继续,案件的更多细节逐渐浮出水面。虽然逮捕了李丽娟,但寻找协助者的工作仍在进行中。
刑侦支队审讯室的白炽灯将空气照得发冷,李丽娟坐在金属椅上,双手戴着手铐,浅色连衣裙的袖口还沾着未洗净的污渍。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眼神躲闪着王帅的目光,直到王帅将那件沾血的蓝色工装放在桌上,她的身体才猛地一颤,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李丽娟,说说 7月 11日下午,你在家具工厂做了什么。”王帅的声音没有起伏,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疤痕上——那道淡褐色的印记,在冷光下像条狰狞的虫子。李丽娟的嘴唇哆嗦着,沉默了足足十分钟,才缓缓开口:“我……我杀了张宝德,是他逼我的。”
十年家暴的细节随着她的讲述慢慢浮现。“结婚第一年他就动手了,”李丽娟的眼泪滴在审讯记录纸上,晕开细小的水渍,“他喝了酒就打我,用拳头砸、用脚踢,有时候还拿板凳砸我的背。我想离婚,他说要是敢离婚,就杀了我女儿。”她撸起衣袖,胳膊上新旧交错的淤青和疤痕暴露在空气中,“上个月他喝醉了,拿啤酒瓶砸我的手腕,缝了五针,我女儿抱着他的腿求他,他都不停手。”
7月 10日的家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天他从工厂回来,说跟人吵架没借到钱,上来就把我推倒在地上,用脚踩我的肚子,”李丽娟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愤怒和恐惧微微发抖,“我躺在地上,看着女儿躲在衣柜里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让他死,不然我们娘俩迟早被他打死。”
杀人计划在当晚悄然成型。“我知道他 7月 11日要加班,也知道工厂木工车间有锯条,”李丽娟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锯条照片上,“我去五金店买了同款锯条和手套,还从他的工资卡里取了 5000块钱——一部分给了赵海峰,让他帮我,另一部分准备跑路用。”
提到“赵海峰”时,李丽娟的声音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赵海峰是我去年认识的,他在工厂附近开小卖部,”她低声说,“他知道我被家暴,一直劝我离婚,我说张宝德不会放过我们,他就说‘要不干脆让他消失’。”
7月 11日下午 2点,李丽娟带着掺了安眠药的矿泉水,来到家具工厂。“我跟门卫说找张宝德拿东西,他没怀疑,”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张宝德在油漆车间干活,我把水递给他,说‘天热,喝点水’,他没多想就喝了,大概半小时后,他就晕了过去。”
赵海峰早已在木工车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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