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郑重,“眼下只能确定,是你过往的奇遇攒下了这份机缘,可具体是哪股力量、怎么生出来的,我真说不准。。”
。。。
天外天的云海并非凡俗水汽,而是凝了万古星辉的灵絮,如裹着碎钻的棉团般托举着悬浮虚空的先师殿。
殿顶琉璃瓦在星辉下淌着蜜色流光,殿后却只燃着一盏青铜古灯,灯油是千年鲛膏,火苗凝而不晃,将后殿的梁柱影子拉得如墨龙般蜷曲,忽长忽短地扫过壁上的儒圣画像。
冉秋端坐于千年紫檀蒲团上,灿金儒袍的襟摆绣着暗纹,本该如日光般温润,此刻却被灯影浸出几分铁色阴沉。
他睫毛微颤,忽的睁开双眼——眸中先爆起一缕与分身同源的灰黑死气,像墨汁滴进清水,旋即被醇厚的圣气压回眼底,只余下一抹从嘴角渗出来的笑意。
那笑意冷得发腻,没有半分分身被斩的恼愠,反倒像猎人看清了猎物的踪迹。
他抬手拂过膝头,指节泛白,那是意识刚从分身抽离时的残留触感,指尖悬在案上《分身要诀》半寸,气流扫过书页,“圣魂为基,伟力为骨”八个古篆字微微蜷曲,像被无形的寒气冻住。
“虽死犹生啊……这具‘悟灭之躯’,比我炼的圣魂分身都争气。”
冉秋低笑出声,声音黏着灯油的暖意,却裹着冰碴子,“词宋,你斩的不过是我一缕气印,倒把自己才气里的阳刚底子亮了个干净,这笔买卖,是我赚了。”
他缓缓起身,灿金儒袍扫过云纹地砖,摩擦声细得像春蚕啃叶。
殿壁上历代儒圣画像垂眸,釉色面容在灯影里忽明忽暗。
冉秋却抬了抬下巴,指尖一凝,一缕淡灰色气息从虚空钻出来,那是“悟灭”本源的余韵,是分身被焚时,他凭着神魂印记强行回收的“种子”,在指尖绕着圈,发出极轻的“滋滋”声。
“寻常圣人分身,就是块食之无味的鸡肋。”
冉秋嗤笑,指尖一捻,灰气化作道寸许高的圣魂分身虚影,虚影晃了晃,竟有些呆滞。
“抽三成圣魂才能生智,抽的时候道基像被钝刀割,疼得钻心;注少了是只会挥拳的木偶,连‘君子剑法’都记不全;注多了又生反骨,圣人分身,于我当真是不可控制之物。”
他指尖一点,虚影“噗”地散成光点,“这种赔本买卖,我早不做了。”
光点未落,他另一只手凝出团灰光,这团光落地就化作道与他七分相似的影子,灰袍猎猎,连掐诀的手势都与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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