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愚昧,可她知道偏心,”乔麦摆手,“我也不想总提过去的事,显得我有多在意似的。”
“我今年38,如果老天垂怜,我大概率能过到70岁。文杉就算想继承我的遗产,那也是32年以后的事情。”
“未来我大概率会结婚,如果我再生个孩子,以后我的遗产自然是几个孩子均分,我不可能只给文杉,我不偏心他,但是我也不会苛责他。”
“为人母亲的,当到这个份上,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郭建涛咬牙:“是我不好,这些年没能给文杉打拼出什么家业。”
“不说这些了,你看也看过了,走吧。”乔麦心累:“以后别再见面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郭建涛顿了顿,临离开病房前才说道:“当初和你结婚,我真的是想好好和你一起过日子的,可日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不行了呢?”
乔麦眨眼:“你只看到了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们孝敬公婆抚养小辈,好像没有任何怨言。可是天底下的好处都被你们男人得了去,我就活该一辈子燃烧自己为婆家为子女奉献?”
“你们机械厂的王工,你记得吧?”乔麦笑了笑,眼神里划过一丝羡慕:“我最羡慕的就是王工的媳妇儿。”
“人家也有公婆要孝敬,可是王工对他媳妇儿多好啊?工资每月上交,经常带他媳妇儿去国营饭店,给他媳妇儿买新衣服买高跟鞋,两人还经常一起去看电影……”
“我看到王工的媳妇儿,我才知道自己过得有多不幸福。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无数次经过国营饭店,却从来都没有走进去过。”
“每月发的布票,全都给孩子们做新衣服了,我几年都没有添过一件新衣服,更不用说高跟鞋。”
“至于看电影,还是我们结婚之前去过一次。”
“工资你每个月都给你妈了,这么多年都是我养家。你拿我和那些吃苦耐劳的妇女比,你为什么不拿自己和王工比?”
乔麦如今也没有了顾忌,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痛痛快快地将曾经大半辈子的憋屈全都倒了出来,哪里还管古旌越这个外人在场?
“如果你做到王工那样,我们的日子会过不下去吗?很多女人,她们是甘心就过那样的日子吗?她们只是没得选,只能一天一天地熬着,熬到儿女有出息了,她们才终于能喘口气。”
“可她们真的能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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