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确是想带娘去看看,可也不完全是为了娘,更是为了你和孩子们。如今被他们夸得多了,倒让我觉得有些沽名钓誉了。”
沈氏越是临近出发的日子,就越焦虑,几乎日日都要检查一遍行李。
她最后还特意去金匠那里,让他们打了几片薄薄的金箔,在一家人的里衣里缝了暗兜,把金箔装进去,以备不时之需。
在这样的焦虑之下,沈氏可没心情安慰丈夫,推了他一把,让他“有空胡思乱想,说明你还不困,去书房学习去吧”,然后转个身就沉沉睡去了。
宋念作为准考生,这段日子一直被各种优待,如今被妻子骂了,倒突然踏实了下来。
其实他担心的“沽名钓誉”,又哪里是孝顺母亲这件事呢,更多的还是怕阵仗闹这么大,他却考不上,被人嘲笑。
无论是沈氏的焦虑,还是宋念的担忧,时间都不会为他们停留。
九月初十,过完九月九的重阳,吃完重阳糕,喝过菊花酒,就到了他们正式出发的日子。
一同前去京城的,是:
赵雁泽赵雁林兄弟俩,还带了个小厮。
王琦,带了他儿子王绍,王绍和新婚的妻子分开这么久,无非是想去帮亲爹忙,再去京里长长见识。
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周宇,就是岳家有商队的这个举人,宋念来了府城新结识的朋友。
他儿子还小,带不出来,但又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分别带了个岳家大舅兄的儿子,叫林金宝。
没错,金宝是大名,商户人家的炫富,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又高调。
他也不辜负这个暴发户式的大名,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富贵之态十足,穿着打扮都金光闪闪。
好在他能被派来随着姑父去京里长见识,情商还是很够的,为人也机灵,虽然外表突兀,但还是很迅速地融入了同龄的读书人家子弟之间。
和他一比较,周宇哥哥的儿子,周岱,哪怕比林金宝大了五六岁,却显得沉默寡言了不少,话不多,也不热情。
但据周宇所说,这个侄儿是家里最有潜力的小辈,如今已经是秀才了,所以才被选出来长世面。
二十岁出头的秀才,不能说惊才绝艳,但也可以称一句年少有为,怪不得他显得那么清高呢,实在是有骄傲的资本。
除了这些宋家已经熟悉了的人,赵雁林和王琦还各带了一个朋友,这俩人就显得势单力薄了,都是独自背着包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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