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才生起毛骨悚然之感,二话不说,急将小玉牌催起,便被一道莹莹玉光裹身,遁出了图中。
“我还有浊淮相的传承,看在这一层份上,常朝上鼎应也不至见我去死!
还有回缓的余地,我还并非是彻底无用……”
陈白一咬舌尖,强将惧意压下,他虽知这不过是宽慰自己的念头,但心下还是难免这般作想。
而见得陈白身形须臾无踪,陈珩摇一摇头,念头忽转至了一事上。
当初君尧的道侣陈嫣便是因不肯受降,才被陈玉枢吞食。
而陈白作为陈玉枢的得力鹰犬,在这些年来,想来也是见过无数陈玉枢血裔被炼作丹药吞吃的景状,这其中说不得就有他的一份力。
只是陈白是否预想过,他也会有同样下场?
“你那法力未复之相,其实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诱陈白入局?”
便在这时,阴若华声音忽在不远处响起。
她看向陈珩,神情颇有些复杂:
“陈真人倒是好手段,竟把我都瞒了过去,我先前倒还真以为陈真人是欲循着铜鱼感应,一个个找上去。”
陈珩闻声歉然打了个稽首,诚恳道:
“短期之内能杀陈白的,唯有此法了,若谋事不秘,只恐全盘皆坏,还望真人见谅。”
见陈珩这般郑重其事,阴若华展颜一笑,挥挥手道:
“不过说笑罢了,陈真人何须如此?不过我倒是好奇,陈真人修行的究竟是哪门无上大神通?究竟是虚空大罗法还是秘天开玄烟?”
陈珩对此只是一笑,转身看去,道:
“阴真人是否也有此疑?”
阴若华一愣。
而下一瞬,在陈白阴刀斩出的一道深壑里,忽有一缕细若游丝的灰气应声飞出,只是一旋,便模糊显化出阴无忌的身形来。
观其光阴飘忽之相,赫然只是一具虚身,并未血肉凝成。
“兄长?你何时将这缕气意附在了陈白身上?”
阴若华错愕开口:
“这是族中的那门《妙度千真制身》,你修成了此法?而驱用这术法不是应耗去本命精血吗,你是在图中曾见过陈白,才对他施了这术?
不对,陈白曾在开场前特意拜访过你,是在那时?”
阴无忌瞥了阴若华一眼,不咸不淡道:
“你的事,稍后我再来同你算,看来先前同你的叮嘱,你只是听了一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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