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的目光缓缓垂下。
“毕竟,意外和明天,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不是么?”
噹!
柴红玉手中的汤匙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怀宇.”
她捡起汤匙,一边递给陆晨,一边强笑着道:
“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种话的,今天干嘛突然说这些?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兴许我能帮上忙呢。”
看到柴红玉这幅模样,陆晨便知道她肯定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事实上,从符弦说她被姜承婉、符嬅她们盯上开始,陆晨就知道她们肯定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然以姜承婉恨不得把他绑在洛京的性子,不可能突然把他调到鲁阳。
在她们看来,有圣王在的地方,肯定是最安全的,毕竟圣王比归一境修者强大太多了,归一境修者保不住陆晨,不代表圣王保不住。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对于陆晨来说,圣王身边恰恰是最危险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是死地,十死无生的那种。
符弦也已经明确预言,他这次一定会死,这是无法改变的结果。
从女帝把原本和沧溟圣王没有多少交点的他调到鲁阳和圣王共事开始,陆晨便意识到了符弦的厉害。
他并不打算挣扎,且不说能不能改变,死亡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甚至可以说是他一开始的追求。
虽说现在他对成仙并没有多大执念,一切顺其自然,但现在能够自然而然地实现,他也不会抗拒。
陆晨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事,别多想。”
然而这话却没能给柴红玉一丝一毫的安慰。
这时陆晨又道:“话说回来,红玉你也差不多该独当一面,去实现你的理念了呢。”
他搜过柴红玉的魂,比世上任何人都了解柴红玉。
自然知道柴红玉济世安民的理想,否则当初在禹州的时候,她一个反贼圣女又怎么会被他的仁政打动,义无反顾地追随他,在他被朝中奸佞陷害的时候,不顾一切地站出来为他洗刷冤屈。
为此甚至不惜被搜魂。
陆晨说她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也并非是宽慰或者夸耀,而是事实。
这近五个月,柴红玉一直跟在他身边,几乎每天形影不离,而陆晨只要有空,就会把自己的所知所学全部教给柴红玉,包括一些治国理念,政治的本质和制度趋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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