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元对他家很好不成?”
如果没记错的话,元廷对这些文官儿的态度并不好,否则也不会有臭老九三个字说出来。
顾晨冷笑一声,低声道:“在没对上前元的人之前,他们想怎么欺负百姓就怎么欺负百姓,想怎么奴隶百姓和压迫百姓都行。”
“这能不好吗?”
大家都是剥削阶级,共同合作压迫底下的牛马呗。
不像老朱,上来就给了超低的俸禄就先不说了,还大刀阔斧整顿官场贪污风气,整顿前元那些旧俗。
如今又不许他们私藏佃户田地,这是让他们的权利地位,还有金钱收入全都一落千丈。
老朱对这些士绅来说,自然就是天大的罪恶了。
更何况,老朱从前是什么出身?
他就一个和尚,还是个到处化缘的臭要饭的。
他们这些世家贵族,自认几百年的清流门第,学富五车,心里哪能对个臭要饭的服气。
“可是……可是读书人应该以匡复天下为己任。”陈宝船有些不解:“怎能成日想着如何欺负百姓呢?”
他看着那些衣不蔽体的百姓,每次都会不忍心地落泪,浙东那帮文人,心咋就那么硬呢?
顾晨叹道:“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说来哄别人的,十年寒窗苦读,辛苦千里做官怎能不为点儿好处?”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读书做官儿?”
有些话骗骗自己还行,骗兄弟那就有些不地道了。
“顾兄是自己人,我不好说谎,我读书科举确实是为了出人头地,我只是以为那些世家清流,应该会比咱们这些人,想法要更清贵些。”
陈宝船自然是为了前途,为了家人过好日子,为了荣誉,总之就不是什么伟大的理由。
“我以为别人同我不一样,却原来大家都一样。”
认清这个事实,陈宝船还觉得有小点儿难过。
“还是不一样的。”顾晨低声道:“千里做官求出人头地也好,求财也好,这都是人之常情。”
“只要不丢弃自己的良心,不和那些人一块儿去欺负百姓,那咱们就能对得起身上的官服。”
不贪不占,是顾晨的底线,不欺负百姓是他的良知。
苏伯衡和他两个儿子被赐死那日,是顾晨和詹徽同去送的毒酒,这酒喝下去便觉腹痛难忍、肝肠寸断。
三人捂着肚子打了小半时辰滚,嘴里不停地求他们给个痛快。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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