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河心的血轿像一具浮在冰面上的朱漆棺材,轿帘低垂,血水顺着轿椽滴落,在河面晕开一圈圈暗红。
八个脸色惨白的轿夫,肩上的轿杠却纹丝不动,仿佛那轿子已生了根。
我看得出来,他们脚下是用了“踩水桩”的轻功,依托水势让自己浮在河面,那架势就像是把整条冰河当成了自家的校场。
刀半截身子沉在水中,从气势上似乎已经输了半势。
但是,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负手立在下游的刀子,靴底踩着碎冰,像钉子一样钉在水里。
她没拔刀,可周身三丈内的冰碴子全都在她内力的吸引之下立了起来,就是一片刃口朝外的刀海,谁若踏进半步,就会被万刃分尸。
片刻之后,轿子里的人先动了。
一股阴风从轿帘缝里钻出,推开水面直奔着刀子左腿而去。
直到水波临近,水中才反射出了一点银光,我也随之闻到了一股淡淡香味。
那阴风里夹着断魂香,香里裹着绣花针,针尖上淬着致命的毒药。
那个女人仅仅动了一下,就能把人逼到绝境。
刀子吸了口气,那口气绵长如狼啸,直接把毒针倒卷回去。
一片寒芒闪过,轿帘上多出七枚亮银针,排成一朵梅。
血轿上一直没有掀开过的轿帘子,终于卷了起来,只是轿帘卷到了轿中人脖子的位置上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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