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他的《九件乐器协奏曲》篇幅极短,但密度极高,每一个音符都肩负着结构重任,在这里,他主要玩的是五大基本类型中的另一种,‘互补’关系!”
范宁对照乐谱,将表盘中的十二个刻度彼此连接,分为了四个三角形。
“Triangle。”他意味深长地复述一遍“三角形”这个单词。
似乎在隐喻“道途”或是什么东西。
“四个音组,各含三音,又互相之间存在一定的规律,比如「0,1,4」,比如「7,10,11」,它们会作为‘种子’,衍生出更多四音、五音的‘子集’!这些‘子集’遍布各乐器声部,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极度精炼、高度自洽的微型世界!”
教室里的混乱空气逐渐走向了一种有序的凝固。
“我知道,到这里有些‘人’会认为,这套的理论过于‘锋利’,抛弃了过往那些有调性的作品!”
“但是,错,一切依然适用!”
之前范宁那首“就地取材”的《第七交响曲》第三乐章,本来不知何时已暂停,现在又忽然,恢复了声响。
一副充斥着鬼魂与昨日世界的画面,自此又从中段继续铺展开来!
范宁所即兴构造的“影子”主题、“哀叹”主题、“华尔兹”主题和“乡村”主题.种种素材夸张地变形、又自然地混合,高音木管的尖叫般的音色,低音提琴的阴沉咆哮,定音鼓不祥的滚奏——所有这些元素构成了一个音响的噩梦!
“比如.继续剖析剖析你们自己。”范宁目光从左到右缓缓扫过。
“临时写的谐谑曲,刚才的申克分析法已将我的创作意图直接都告诉你们了。现在,我将继续展示音级集合理论的有效性,为诸位照亮那些在调性边缘蠕动的、幽灵般的音响细节!”
范宁指向黑板滚动的谱例:“这个持续出现的D音,可以暂时忽略,它是调性的‘遗迹’。但那些附着在其上的不协和音响,比如中提琴和巴松管那个尖锐的、撞击性的和弦”
它的音高被范宁迅速写出:F,升A, C,升G。
“换算成数字,按音程向量排序,找‘基本型’,集合分类为(4-18)!”
“现在,注意这个4-18,”范宁的声音充满了对知识恐惧又喜悦的发掘意味,“它不是一个偶然的过客,在圆号与小提琴对话的这里,这个幽灵就再次现身,只是换了一副移位的面具,而这个单簧管诡异的滑奏线条,其骨干音也属于这个集合的子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