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共师知道,这即便不是残阵,却也已经超过了他以往锻造出的任何一把灵器。
忽地,他一阵急促连珠、狂风骤雨般的捶打,再在一阵阵骨裂般的“咔咔”声里,熟练地为刀淬火,按柄,再投出。
这一连串动作,极快。
而做完,共师便整个人僵住了,颇带几分玩世不恭的面容里藏着最神圣的肃穆。
景如意接过刀。
一愣。
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好丑好丑好丑
好像恶水沟的颜色,刀身上浮着浓淡不一的尸斑绿,刀身里那原本该游走的绿芒却被定着不动,一闪一闪,好似恶鬼的瞳孔。
然而,他稍一沟通,便霍然变色。
“这刀共师,这刀”
可是,他眼中的共师已经盘膝坐下,火炉的火摇摇欲灭。
共师忽地豪爽地大笑起来:“景如意,代我去问问李小子,这刀可得几分风流?
再去问问祝斑小儿,我共浪可曾输他半分?呵哈哈哈哈”
他欢快地笑着。
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头垂了下去,握紧铁锤的五指也松开了。
火炉里的火.灭了。
这或许根本未曾遵从铸造法的一次铸造,显然引起了某种连锁反应,使得此地阴风四起,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气浓如实质地包裹而来,重重叠叠覆笼了死去的共浪和火炉。
景如意握住刀。
这把刀,显然也不需要经过十月人气温养,而可以直接使用。
他神色复杂地握紧刀,对着那阴冷狂风中已死的共师深深鞠了个躬,之后纵身飞起,快速往外逃去。
初夏。
有快马从外入了神木殿,带来了前线兵败的消息。
败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莲教的高层势力突然变强了。
战场上出现了不少灵器,毫无疑问,这里面有不少祝师的功劳。
除此之外,那彭弥似乎是突破入了四品,所以才突然扭转局势,将前线的防御口子直接撕破了。
这样的消息,在神木殿高层很快传开了。
密室里的李元也知道了。
他看着再一次躺在脚下的李平安,再度陷入了些迟疑。
五行势力若是全面崩溃,他也不需要再犹豫了,直接将儿子带走便是了。
“再来!”
躺在地上的李平安如永不屈服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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