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
白陌漓终是蹙了眉,白光一盛,将云浅的灵力尽数化解,再一抬手,破碎的杯盏复原,屋内所有物什各归其位,一切恢复如初。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着那些属于她的情绪痕迹被轻描淡写地抹去,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云浅有些怔忡,一种深刻的无力感浮上了心头。
白陌漓握着云浅的手腕将她拉近了几分,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定定地凝视着她,“你这是在使什么性子?”
云浅心绪难平,别开头不愿看他,说出的话也近乎蛮横,“难道我不能使性子吗?”
白陌漓一愣,看着她陡然鲜活的神态,眼底渐渐蕴出了一丝笑意——自然是可以的,相反这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不满了就表达出来,难受了可以尽情宣泄,不用压抑克制埋藏于心……
而他,也是愿意纵容的。
白陌漓轻叹了一声,心知昨夜之事不解释清楚,怕是不能善了了,于是道:“你病体初愈,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切忌忧思焦躁。涉及神器诸事繁杂,为师不让你掺和进来,是不想影响到你休息。如此……你可还生气?”
话及此,云浅心中的怒意已经散去了大半,悄悄转回眸子凝睇着他,“只是这样?”
白陌漓轻轻点了点头,郑重道:“为师并没有不信你,也没有防备你……此前是为师大意令你受了伤,但今后,为师定会好好保护你。”
心间流淌过一阵暖意,云浅压住禁不住上扬的唇角,小声嘀咕,“可师父这身体,不也需要休养?”
谁料,白陌漓竟曲起手指敲在云浅的额头上,“为师便是再不济,也断不会让一介小辈冲在前头。”
云浅被敲得懵了片刻,骤起的疼痛使得她眸里蒙上了一层水润的光泽,白皙的额上很快就红了一块,她想抬手去揉,却被白陌漓拦了下来,“别动。”
带了些微凉意的手轻轻抚触过云浅的额头,白陌漓似是没有料到他这一举动会是这个结果,眼里浮出了几分痛惜及懊悔,“都怨为师下手没个轻重……”
离得近了,彼此气息相闻,云浅只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如水墨般清隽淡远的面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待到额上的红印消失,白陌漓收起指间白芒,负手身后,与云浅拉开了距离。
旖旎的气氛霎时一散,云浅眨了眨眼,蓦然回神,心上却还有些恍惚。
白陌漓见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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