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不是我一人之功。”
胥峰意仍旧满脸激动,连连摇头,语无伦次地开口,
“不,不!前辈若非有通天之能,岬识藻的规律再清晰,也终究无用!那壁垒……那壁垒我们观测了百年都不曾触及半分,前辈却轻易撕裂!这等神通,怕是连仙阵宗师都难以企及!”
他越说越激动,胸中热血翻腾,语气中带着一种发自灵魂的崇敬。
寒冰茹轻轻拉了拉洛豪的衣袖,眼中带着柔意,她知道洛豪向来不喜被人跪拜或称颂,可她也明白,对胥氏兄弟而言,这份救命之恩,已经重若天命。
洛豪心中暗暗叹息,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如此容易?”
他在心里低声嘲讽着自己,若真是容易,世上岂会有那么多困死在海岬岛的修士?岂会有那么多天骄英杰穷尽一生仍不得脱困?他知道,自己能从那片绝地走出,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处处凶险,每一步都踩在了万丈深渊的边缘。
他回想起刚才那一刻——若不是胥氏兄弟数十年如一日的观察、整理出的岬识藻移动规律为他提供了最初的方向;若不是骆秋月先祖遗留的那枚玉简,让他从中窥见了潮汐流的玄机;若不是他在阵法上的深厚底蕴与那种无法言喻的第六感直觉引导着他避开重重杀机——恐怕他们早就如无数前人一般,葬身于那片海域之中。
“若缺其一,今日便再无今日。”
洛豪心中喃喃,他深知,若换作旁人,就算得到了同样的玉简、同样的规律,甚至连那块礁石都能找到,也依旧没有半分可能撕裂那层空间壁垒,那不是光凭阵法之力可以完成的——那是力量、悟性、心神与运气的完美叠合。
他更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那名蓝衣修士在最后时刻没有出手拦截,他这一道裂缝,恐怕也只是徒劳的撕扯,所有的机缘、努力与算计,在那名修士的一念之间,皆可化作虚无。
想到这里,洛豪不由得苦笑一声。
“容易?若这都算容易,那世上便再没有难事可言了。”
他清楚,旁人看到的只是他挥手之间便破开空间的潇洒与从容,却没人知道,在那看似平静的瞬间,他体内的真元几乎翻滚到极限,气血如潮,筋脉震颤,那种反噬的痛苦,如同千万根细针在经脉中刺穿流淌,若非他炼体已臻极境,肉身堪比宝体,恐怕早已被空间之力震碎经脉,连命都保不住,哪怕如此,他在撕裂空间的瞬间,也险些吐出一口鲜血,连神识都差点被那股逆流绞碎。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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