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自衍详细的念头已不可考。和他所轻视的世界上大部分庸庸碌碌一生的人一样,他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毕竟他生来优渥,前半生的大半部分时间都以高高在上的骄纵态度俯视着普通人,也因为偏执的念头手不沾血害死过许多人。这样的结局大概也算一种好与坏的平衡。
“至少有一件好事。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我肯定是不能进警校的。”梁安揣着手,语气坦然,“他最后被反过来用对付他自己的手段处理,自己栽的不算冤,但对李铭简直是猪队友——所以幸好我太年轻掺和不到这种事里,不然估计也得被气到吐血。”
徐天翼说这话不无嘲讽,“警界失去了你,就像是家具城失去了一个成龙。”
“喔,那动作电影题材的损失应该会更大。对这件事有用和对那件事有用,人这一辈子能占一样就很不错了。是这个道理吧?”
徐天翼已经措辞完毕,正想继续还嘴,谁知道被最意想不到的人打断了施法。
江秋说,“理论上梁安的存在让很多人没有被卷入危险的境地,他是很有用的。”
“谢谢……怎么说呢,我也是个警察啊。”
梁安沉默良久,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江秋不明白这种忽然的自我介绍环节从何而来。但他据实判断,这应该是某种自述职业环节,于是举一反一,紧跟着来了句实在话,“我是个医生。”
“啊?”
徐天翼略有点幸灾乐祸,也凑热闹来了句:“那我就是个律师。”
“你确实是个律师。”江秋说,“没有‘就’字。”
发觉现在全场最尴尬的人不是自己,梁安很是宽慰。
他仰头看向正被生涩的“飞行员”操纵着,似乎在往他们这边来的玩具飞机,不由得摸摸下巴,先是仰头给出了一个自己很上镜的角度,然后再道: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不如想想,梁自衍和江卓这种人都有这么乐呵的大学时光,人经历了几年居然能发展成那种模样——你们不会很感慨吗?”
遥控飞机极其突兀地拐了个弯,在不远处试玩飞机的大学生一片嘈杂的惊呼中跌跌撞撞地飞远,一往无前飞向让这群半大孩子惶然无措的远处。
要是这玩意真落到了坏位置上,这大概是会困扰他们一整天的难题,如果非要从一群业余“指挥官”中选出一个归咎起责任,多半还会吵起来。
徐天翼很乐意为他们给责任归因——或许是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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