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明白了她得出这种判断的原理。她是观察了被我‘霸凌’的那位同学反应,察觉到对方出于意外感的困惑和不解,知道这表示这种情况不是常态,所以能够分析出我是专门做给她看的。”
他轻轻叩了叩床栏杆的铁边,像是嘲讽,却又像是某种掩藏不住的敬意:
“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会把人性中的恶念当成判定为负面的预设条件,同时能够当机立断做有用的事,而非仅仅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的人。”
所有和宋荆这位昱州市警队内的传奇人物产生过交流的人无一例外对她有极高的评价。但能从任一嘴里也得到近似的结论,梁安觉得比谁都不可思议。
非要代入相同的情景进行判断,当时的任一进了福利院但身份尴尬,年龄也已经是大孩子中的大孩子,基本就是程序性度过几年后自己进入社会生活的节奏。要不是他的个人意愿,可能那几年压根都不用从他妈那栋房子里搬走。
他不是寻常意义上需要关怀的孩子,但需要足够合适的引导。这种情况和江秋的需求比较类似——虽然梁安个人认为以江秋的情况就算自行发展也不可能产生主观恶意,最多是被利用,和任一这种自带恶意的麻烦家伙截然不同。
无论如何,如果宋荆没有死,她就这么花费下班后的十分钟来警告这个孩子他随时会被警察阿姨抓走而不要走上歪路,甚至因为某些事件发生,开始有时干预一下对方的选择和精神状态,或许以李烈钧开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我还有一件事比较好奇,”梁安摸了摸下巴,“你和宋荆的交流、对宋荆的了解显然不止来源于‘每天被盯梢一次’,真正明白尹慧希和自己有关应该也以这件事为起点。所以和宋荆认识的契机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任一瞥了他一眼,“这是另外的价钱。”
“好吧,我也没那么想知道这种没用的八卦……”梁安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不礼貌的打断了。
“你知道顾凌调查宋荆的情报来自谁吗?”
梁安面露迷茫,过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这件事也和你有关?”
“是啊。那个人的志向完全是成为翻版的宋荆。我在和宋荆熟悉后,也因为面临作为私生子的财产连带责任问题被宋荆推荐找她咨询过两回。说真的,她就是那种有才智也有仁慈,但后者只是志向,本质没那么完全利他的人。”
任一微微仰头,手上玩弄着自己伤口上覆盖的敷料和绷带。
“但她对宋荆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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