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更多针对性的数据流。它调取了它所有的训练数据——女孩过去输入的所有故事文本、她看到特定图片时习惯性输入的‘笑脸’表情符号、所有她使用过的词语及其被赋予的正面或负面权重……经过高速运算,后来的它得出了更多结论:在所有可能的回答中,有一些特定的组合能让人最高概率地继续输入代表‘喜悦’的数据流。”
“于是,它继续在屏幕上显示了和那次的‘喜欢’一样评分的结果。”
言语会骗人,机器也会。
这不是新鲜事。
风又一次从堆土上刮过,仿佛带着灰尘的刺,卷起细微却刺鼻的粉末,发出“呜咽”般的轻响。梁安听得浑身紧绷,半晌说不出话来,仿佛那种细细密密的粉尘已经在喉咙里生根,缓慢生长成了一株能够将人噎死的植物。
江秋却只是平静地继续:“后来,研究人员通过这些案例测试这个人工智能,说它完全通过了图灵测试,能够让一个人认为自己是个真人,甚至不至于那个女孩、适用于其他人。他们惊喜,以为它拥有了情绪、社交和人格。”
“但他们错了。”
那句话落下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却带着一种洞穿本质的、令人骨髓生寒的冷酷:
“它没有‘变成人’,而是变得像人——人类本身其实不总是‘像人’,尝尝做出一些更出人意料的事,而经过记录和运算机器有时比他们更标准。要成为很难,但因为输出内容简单,想要模拟、呈现出希望的效果却很简单。”
江秋抬起头,那双灰色眼睛清澈得近乎透明,目光似乎穿透了梁安,看向了更远处,但仍旧倒映着梁安那张充斥着复杂表情的脸:
“只要输入的数据足够庞大,样本足够多样,即使核心没有情绪模块与人格意识,程序也能通过概率计算,精准地模拟出人们普遍认知中‘正常人类’应有的反应模式。在充满信任的、需要情感回应的互动场景中,它已经是一个会表达‘喜欢’的存在,表现出所有应该表现的特质。而这就足够了。”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梁安只觉得胸腔里某种支撑他多年信念的东西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拉扯,却无法在第一时间组织出一句话来反驳。
这几个月来,他生拉硬拽毫无缘由的拉上这位江医生,强行找关系给人按上“顾问”的名头,哪怕江秋在这方面的技能有限——只能充当百科全书,顶多比“百度一下”有更宽泛的检索词——也坚持让他一起不止是针对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