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一个无论动机怎样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不是追杀,让他死只是可有可无的一环。这不是以杀戮为目的的战斗,而是戏剧对演员的邀请。指名道姓、不可回避,李炳是演员,他自己也是。
一切诱饵,都是为了实现目标的引导。
而江卓……可是,他做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惨白月光和远处城市霓虹的映照下,如果抛开李炳的挣扎不谈,空旷的宛如坟场的立交桥底宛如坟场,安静得仿佛只剩下梁安的呼吸声。
他低声道,“请说吧,我很有空。”
旁边的李炳大概不太会乐意赞同这个观点,但是梁安自问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江卓似乎笑了笑,大概是因为觉得那个敬语颇为幽默,“我一直很看好你看清局势的能力。但是梁警官,你给我的感觉真的非常别扭。”
“……您偏要在这时候闲聊我这个人的特性吗?”梁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回应,脖颈上的青筋因为强忍怒意而暴凸。
虽然预想到自己的老板在和目标对话的时候,光头应该被下了指令不会出手,梁安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一边语气愤怒的回以嘴炮,一边用一副不带任何偏颇意见的表情冲着李炳挥了挥手,单手把自己的手机开了机解了锁扔给他,在这个时间让他自力更生自行报警,向电话对面的人交代这里的地址。
他就是这样虚伪。每天戴上层层假面,连愤怒都下意识的用以利用和佯装——
但这又有什么不好?
就在这时,梁安的手机在李炳艰难的运作下终于换了个界面。旁边的梁安瞄了一眼简直要被他鬼爬般的速度气笑了,如果不是自己拿起的这个“音响”功能还算全面,他都要以为这位也和张银胜一样是个尚且活着的老古董。
对了……张银胜。
一个隐约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是关于现在这种处境、江卓安排出现这种情况的成因,但还没等他多考虑什么,李炳就颤颤巍巍着打开了电话的通话拨出界面,一双浑浊的眼眸仿佛在看到某个字眼的时候亮了起来。
“打给邵梓——两个字,召耳邵,是就在通话记录里。告诉他地点赶紧叫足够的人和120过来支援。说情况危险、有人持枪,想要保命就利索点。”
梁安低声提点以后回归了正题,忙着和江卓周旋,企图把这个能够显著延续和平时间的电话再拖上一会儿,留足让这位倒霉蛋呼叫支援的时间。
他觉得李炳虽然效率低反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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