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看似和铜臭味没关系的事态,非要追究到最初的那一步多半还是得归咎于一个钱字。
赌徒将家产挥霍一空,掠过嚎哭的配偶儿女因贪欲酿下大错,醉鬼麻醉了神经便把无穷的怒意转嫁家人……也存在穷人对无尽的柴米油盐疲惫,便放弃私德以求脆弱却可悲的“不同”,又或是浅薄的富人被掌握金钱、俯视平凡的虚荣所迷惑,在无尽满足中又止不住更想巩固这样独特的权威,肆意妄为才招致不幸发生。
至于这种直截了当和遗产扯上关系的谋杀……古今中外,多的完全不可计数。
“没错。我们知道袁钟被刺前后,他写下的遗嘱刚好就这么失窃了。按理就算不改遗嘱,毕竟案件和遗产纷争没什么直接关联,袁耀到底是被袁钟认下好多年的亲儿子,就算作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其实也能让他母亲代管继承权未来得到的财产。”
莫云晚说着顿了顿,面含深意地提及了某些推论。
“新遗嘱是在事发后完成的,内容保密——为了当时还没有进行的庭审着想。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偷走遗嘱?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我当然还没有那个凭空知道这一点的能耐,但显然有人知道。袁钟半死不活前是会说话的,他可能和人谈起过这件事——啧,真是常见的自讨苦吃。”
听着莫云晚叭叭了半天,邵梓有些头疼又不分赞同:“看得出来这种暴露人性丑恶弱点……最主要非常古典推理小说的杀人动机是你的舒适区。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审讯袁钟身边的人是吧?刨开没有利益关系的、蹲派出所里的、和俞英健赛跑的、忙着拉拢徐天翼的还是那个来回被我们呼来喝去威胁的袁大少?至少不是那个还没入土为安的。”
等了一会儿他还想起多问一句,“应该确定不是那个停尸房里的吧?”
都说法医就是在和尸体对话,难免莫云晚这个戏剧化的家伙有什么奇思妙想。
邵梓话音刚落,病房里的空气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稳定的滴答声。
莫云晚本人摸了摸下巴,靠在病床一侧的金属扶手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得仿佛只是在聊一场八卦。
“直接问肯定不行。无论谁意外知道了袁钟的遗嘱内容,基本上就确定是策划这一切的人——当然,除非这位身居高位的袁家掌权人意外的是个大嘴巴,让几乎所有被瞒下的人都知道了实际遗嘱情况。我们当然可以无差别的接收他们所有的谎言和真话再找到漏洞,但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更全面的了解其中的曲折,要找的只有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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