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衣裙,发髻重新梳理得一丝不苟,用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脸上精心修饰过,洗去了搏杀后的狼狈,薄施脂粉,遮掩了那份不自然的苍白。
此刻,她正姿态娴雅地端着一只白瓷茶杯,小口啜饮着杯中碧绿的清茶,目光投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看似悠哉闲适,仿佛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招致命的生死搏杀,只是午后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方羽都能看到她血条了,还不知道她伤势怎么样?大几千血量打下去,高梦其实受创不清。
哪怕抛开血条,方羽也在进门的第一时间,便敏锐地捕捉到,高梦周身那原本凝实内敛的气息,此刻明显虚弱且有些紊乱。
尽管极力掩饰,但那刻意放缓的呼吸,以及端着茶杯时,指尖那微不可察的细微颤抖,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其脸上那层脂粉,也掩盖不住眼底深处的一抹疲惫与气血亏虚带来的黯淡。
“伤势如何?”
方羽在她对面的梨花木椅上坐下,假装关心地问道。
只是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太多关切的意味,更像是一种基于现状的必要确认,冷静得近乎冷酷。
高梦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瓷器与木桌接触发出轻微的“磕嗒”声。
她抬起眼帘,看向方羽,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算是笑容的弧度,却显得有些勉强和干涩:“劳刁公子挂心。”
她没有选择硬撑,而是选择了坦诚,这或许也是一种谈判的策略,“其实……伤得有点重。”
她轻轻吸了口气,似乎牵动了体内的伤势,眉宇间极快地闪过一丝痛楚。
这么示弱?方羽微微挑眉。
“之前交手,刁公子攻势凌厉,招致命,全然是搏命的打法。”
高梦还在继续,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和无奈,“我既要隐藏真正的实力和根脚,又要护住周身要害,避免受到不可逆的重创,难免束手束脚,内腑被你的刚猛气劲震得有些移位,几条主要筋络也受了些暗伤,气血淤滞。”
她说着,用手掌极其轻柔地按了按自己右侧肋下的位置,那里显然是她受伤最重的地方,即便隔着衣物,似乎也能感受到内部的肿痛。
“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稍微轻松了些,试图展现自己的恢复能力和价值,“已经用了随身携带的上好伤药,药力化开,暂时将伤势压制住了,疼痛缓和了不少,行动已无大碍。但要想彻底恢复如初,驱散淤血,理顺气脉,恐怕还需要些时日静心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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