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于所有非议。
但无论长乐太子抑或华英宫主,事实上都在新皇手中,随意一念即折旗。
他不愿去赌姜无量的格局,不愿置长乐太子于风险中。
管东禅完全明白,无论先君新君,乃至今日提剑缠白的姜望,都是深爱齐国的人。
可他管东禅,信仰新君胜过大齐,信仰极乐胜过天下。
在阿弥陀佛毋庸置疑的胜利已经动摇的此刻,他必须寻求一切压倒胜利天平的可能。
所以他要斗杀姜无华,让紫极殿前的人潮分流。虽不能动摇姜望的剑,却可以动摇齐人的心。
长乐宫里并不冷清。
虽然国家易鼎,长乐一夜变冷宫,人心惊惧难安……但真正弃宫而去的人,却并不多。
今日是新君的登基大典。
今日也是先君的祭礼。
长乐宫里,人人素衣冷食。
管东禅驾刀来此,却于宫门,一见凤颜——
大齐帝国何太后,在几位忠心太监的拱卫下,亲为儿子守门。
长乐太子说姜无量绝不会来杀他。
何太后却固执地握持凤簪在此。
她并不是有着算到了一切的智慧,但作为一个母亲,她无法不顾念儿子的安危。
“管东禅!哀家记得你!乱臣贼子,敢闯宫门!胆敢上前一步,哀家必簪裁此衣!”她握簪并不触颈,而是扎在肩窝,扎进里衣,已见殷红。
姜无量若要抹掉长乐宫后患,应当再背上一个弑母的骂名。
她是先君的皇后,是姜无量必须要承认的母亲。
而不动明王辱其母!
君天下者,不可不杀此乱王。
哪怕这些对于姜无量无关紧要,于她已是最沉重的筹码。
正在宫内跪灵祭祀的姜无华,披着孝服匆匆赶来。
见到管东禅,反而眸光一挑,一边把母后往身后拽,一边翻出眉刀往前走:“宫门深锁隔千秋,朕还以为要终老此生——看来外面的时局,已经发生了变化。”
管东禅这样的人物,都如此急切地杀上门来,公然违背新君旨意,说明新朝局势已然崩坏!
以大局而论,此时此刻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他的母亲正在做这件事情。他大可以跪坐灵前,佯装一切都不知,躲到最后一刻。
但志为天子,岂能失之担当?
今日怯家者,他日必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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