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万里火海的上空,艳色如纱。在扭曲时空的高温中,喧然展开一道焰光织成的镜幕。
鲜红的焰雀环飞于镜幕边缘。
镜幕之中由小而大,映出一只染血的手。
这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竖握着一卷雪白的长轴,像是握着一只玉槌。
就此轻轻地一敲——
啪!
焰光镜幕便敲碎。
不同形状的镜幕碎片摊开来,散成一周,仿佛嵌在时空的门洞。是这扇未知之门的装饰品。
当然“未知”很快有了答案。
一手握轴一手提剑的荡魔天君,微微低头,从这碎镜割开的门户中走出——似谁家不羁公子,终于午睡醒来,不修边幅地起身,悠然走出前庭。
就这样来到了飞仙岭外,独面滚滚魔潮,浩荡魔军。
虽一人,而独进。
魔海却退潮三顷!
“我再问你一次,仙魔陛下究竟何时出关主持大局?”妄念天魔严厉地看着怀劫:“我等奉勤王诏命而来,需要一个明确的态度,和一个具体的时间。不可以用性命忍受你们的敷衍!”
“陛下自有周虑,岂容你来质询?岂需向你解释!”
怀劫天魔咬牙道:“咱们先顶上,不可叫这恶贼逞威!在必要时候,陛下自然会出手!”
妄念天魔并不愤怒,因为仙魔宫不值得牵动情绪。
只是“哦”了一声,魔躯便像是一个泡影,轻轻地碎了。十万里飞仙岭,他消失在此间。
魔界并非他妄念独据的魔界!
帝魔死了,龙魔逃了,敌人都已杀到飞仙岭,仙魔居然还躲在深宫。
这个命不拼也罢!
妄念天魔一走,随他远遁的真魔足有七位。
倒是他们带来的军队,那些不值钱的将魔阴魔,还留在了飞仙岭。
各大魔君的军队是优中选优,寻常真魔的军队是随地取材,没有谁会可惜。
那边无惧天魔已纵长枪而起,便如血色流星贯霜月:“今人族寇境,若使其来去自如,则诸天无有畏魔者。万界荒墓,终不为魔土。我等沦作无根浮萍,旦夕何存?此神魔陛下前番以死逐荆帝也!”
“便随我上,怕他甚么!?”
“我亦绝巅,他亦绝巅。何来我命独悬,难道他不怕死?今日逐他于飞仙岭,为万古魔族开新天!”
这般悍不畏死的架势,这般慷慨激扬的宣言,的确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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