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摇头道,“田兄谬赞了,家父英年早逝,洛川临危受命,全赖一众朝臣文武扶持,才有了些许虚名,哪里敢称什么英杰。”
田疆看向洛川极其认真的一摆手道,“哎!贤弟如此便是过谦了!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河玉城一战,令南夷闻离郡太守之名而丧胆,如今又有了这一场河城之战,北夷闻名亦要俯首!这般成就,便是当世十大名将来了,也不能做得更好,岂能是浪得虚名?!”
洛川一笑,重又拿着茶壶给两人添茶。
田疆微笑谢礼,而后稍稍一顿,有些犹豫似的,欲言又止。
洛川见状,便即道,“田兄,如今常州局势尚不明朗,你此番冒险来我这里,当是有些事情,以你我故旧之情,有什么不能明说?且说就是了。”
田疆闻言重重一叹,开了口道,“也不瞒贤弟,为兄此番前来,确是奉了家父之命,有些要紧的事情要与洛太守商议。”
洛川抿了一口茶,问道,“可是为了那座卫城?”
田疆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贤弟,确是为了那座卫城,”他复又一叹,道,“原本那卫城,乃是山南郡的东部大城,地处太清山下,临近卫河之源,与我沐阳郡没有半点关系,可此番北夷南下,来势汹汹,势不可当,山南郡姬太守求援信如雪花一般投递到家父案几之上,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自然懂,便应姬太守之命率兵驰援卫城,打造抗夷防线。”
“可卫城,到底与济城不同,”田疆道,“那里没有高山可建城寨要塞,也没有江河可以环城助守,仅仅靠着那一面城墙与城外的沟渠拒马,如何抵挡?所以这些时日以来,家父吃不好睡不着,日日为此焦虑,为兄看在眼里,便想着替他分担一些。”
田疆低头摇了摇,道,“也不怕贤弟笑话,来此河城之前,对于守下那座卫城,为兄本也还有着几分信心,可自从来到河城,不过是从天空中俯瞰了一眼,那几分信心便去得干干净净,就想着,若是前几日围困河城的妖夷大军围困的是卫城,只怕此时,卫城早已是一片废墟,再无活人了......”
洛川闻言也是放下茶杯,深深一叹,道,“是啊,北夷势大,势不可当,田兄只以为这座河城是我洛川率兵守下来的,可如何能够知道事实其实并非如此,若非北夷要为攻伐济城留着力气,因而主动退走,此时的河城早已如田兄所说是一片废墟,我也自葬身于此,毫无侥幸,所以田兄所说,我是深有体会。”
田疆明显有些诧异,追问道,“北夷主动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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