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音甚至可能流落街头,怒气渐渐上升,拍打着床铺道:“送官,送去见官,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安氏急忙跪爬了上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我的儿子没有关系,你们先救救他。”
李兮若对着宁绍提醒道:“宁大人不觉得奇怪吗,普通人家,如何就能习得这邪术?”
宁绍看向了李兮若,心头一沉,他刚刚只沉浸在被亲人背叛的痛苦之中,却忘了要是安氏和宁逾有这样大的能耐,也不至于因为几千两银子的债务就被逼得这般走投无路。
他努力撑起了身子,问着安氏道:“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安氏不答,只是道:“你们不救我儿子,我打死也不说。”
宁夫人指着她怒骂:“你害我相公,却还想要我们救你儿子,想的倒美,不让你体会这种丧亲之痛,难消我心头之恨。”
宁德音虽然也认为此时把解药给她未免太过便宜宁逾夫妇,可是听着李兮若的口气,似乎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她察觉到宁绍的心思,让人把剩下的黑鲩石磨去给宁延服下,安氏才道:“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说是有一法子可以让人暴病而亡,病因连大夫都诊断不出来,而且还给了我几张符箓,让我每次做法,都要烧一张。”
“符箓你身上还有吗?”
陈信听得李兮若在问,惊疑道:“你会看这些东西?”
李兮若却道:“只想看看有什么奇特之处。”
安氏拿出了身上最后一张符纸给了李兮若,宁德音追问道:“那人是谁?”
安氏只是摇头:“我也不认识。只是前几日在大街上无意又看见那人,我便偷偷跟在后面,就看着他走入长德街就不见了踪影。”
宁绍大骇:“长德街!”
他病未痊愈,又受到惊骇,不禁咳嗽起来,宁夫人赶紧替他松了松气,宁德音却是不敢置信道:“是豫王。”
豫王府占了长德街的一大半,其他宅院都是散户,没有理由报复他一个门下侍郎,加之之前宁德音被上身后清醒时翻脸不认人又得罪过豫王,不难猜测豫王这是来报复了。
宁绍躺在床头,铁青着一张脸:“我没想到豫王的心思居然如此狠毒。”
他好歹也是朝臣,皇上都会给他三分的情面,豫王却如此的肆意妄为,真当这天下都成了他的,宁绍气得直咳嗽,宁夫人拍了拍的他的胸前:“老爷,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上。”
宁绍长叹一口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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