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场大戏,自己只是戏台上的丑角。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看见了”,可对上父亲那看似愤怒实则隐含警告的冰冷眼神,又想起昨夜那记火辣辣的耳光,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只化作含糊不清的嗫嚅。
“是......是店里伙计......回来说......说是苏......苏大人......小的......小的当时在雅间,并未......并未与那位公子打......打照面......”
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不过......不过听描述......估摸着......八......八九不离十......”
孔鹤臣只觉得一股浊气猛地堵在胸口,眼前几乎一黑!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心中狂怒咆哮,恨不得当场再扇他几个耳光!
自己铺垫得如此完美,就指望他一口咬死亲眼所见,将这“冒犯苏凌”的罪名坐实!谁曾想这废物竟被吓破了胆,说出这等模棱两可、近乎自我否定的蠢话来!
他强压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克制而微微抽搐,只能狠狠瞪了孔溪俨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让孔溪俨如坠冰窟,慌忙又深深埋下头去。
林不浪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看着。
当孔鹤臣递过那张小笺时,他心中亦是微震。他不动声色地接过,展开,目光飞快地扫过上面的字迹内容。一旁的周幺也微微侧身,凝神看去。
那字迹......歪歪扭扭,如同顽童初学,横不平竖不直,勾折之处更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随性,间架结构全无章法。
林不浪和周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瞬间的确认——错不了!公子苏凌!天下间能把字写成如此“鬼斧神工”、独树一帜的,除了自家那位不拘一格的公子,绝无分号!
公子已然进了龙台!还去了聚贤楼!
然而,林不浪面上却丝毫不动。他仔细端详着字条,眉头反而微微蹙起,露出一种认真辨别却又带着深深困惑的神情。他看完,又递给周幺,周幺也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摇了摇头。
“孔大人。”林不浪将小笺递还给孔鹤臣,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不解。
“这字迹......乍看之下,确有些......嗯......别致。然则仔细观之,下官观之,又觉似是而非,笔力、神韵,似乎与苏黜置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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