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帝,旻忧国一直以为已经走到了人间至高,他能撑起整个皇朝,能让整个皇朝屹立不倒,他能培养新的人皇,亦或是看着如闻人仙仪一般的野心家替皇朝寻得一条生路。如今,在对方的面前,一切竟显得如此可笑。
和卑微的麟旧一样可笑。
“为什么?”旻忧国依旧维持着身为国师的尊严,一国之师,至少在这个十三万年里,他走到了人族的顶峰,他庇护一国之繁荣,亿万万人受他恩德。无论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东西,甚至是苍天,他也不必低头。
于是他搀扶了一下跪拜的麟旧,看到了麟旧转过头来通红的双眼,语气铿锵,“起来,我还没沦落到要人救命的份上。”
蒲团上的伟岸身影,双目纯净,他似乎天生就该在这样的地方,在世界无人能窥见的角落,主宰人间。
他反问道:“为什么要让你拿起先知遗体,成为鼎炉,将你一身感悟送予天道先知?你就这么怕死?”
旻忧国沉默了一下,怕死吗?
他和麟旧从南方跟随人皇建国开始,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皇朝中一个个无论如何陨落的老友,至死都没低过头。
蒲团上伟岸的身影,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因为你该死,世界上很多人都该死,对于我们和世界而言,你们都应该遵循着自然的法则,生老病死,然后成为世界的养分,进入生命的轮回,造福下一代。”
“放了他吧,旻忧国此人维护了皇朝十三万年和平,上上下下的事都是经由他打理!他对我们有用,等到我们在世外开新天,我们需要他,他能为我们打理好文明!”麟旧磕了几个,“他很有用,他从不贪婪,即便身为旻家人,他也为国家提防着旻家,他连儿子的生死都不顾。”
“我把帝位还给你,我把我所有的东西,包括在北境培养的所有义子,你都可以拿走,放了他吧!”
空间中回响着麟旧的喊声,带着哭腔,旻忧国蹙起眉头,他并没有因为麟旧的相护而感恩,只是悲哀于与他斗了大半生的麟旧此时的面目狰狞与卑微。
“如果我们人族在世外开新天,他一定能助我人族继续辉煌,新的文明建立,需要引领者,他就是最好的引领者,我可以让他起誓。”麟旧拉着旻忧国的衣摆,“快,跪下,跪下啊旻忧国!!!”
可他拉了拉,却目光呆滞,旻忧国,一把把衣服拽开,只是怒发冲冠凝望着蒲团上的伟岸身影,指了指身后那一排注目视来的众多麟旧,“北境的麟旧,一直都在派发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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