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排除在外的,他们出力可以,出命,绝对不靠谱。
动员从衙堂向整个小镇蔓延,粮食,过冬所需的暖料,车马,等等物资,在夜里开始飞快筹集,灯火的光亮,短时间内变得通明,一根根火把如同长龙在大街小巷内窜动开去。
沈倾鸿回到自己休息的小阁楼,她手里提着一壶酒,整个人爬上窗台坐在外边,便是夜风冷冷打来也不为所动。
三十岁的年纪,容貌看起来也才有二十五左右,对于一个江湖女子来说,刚是风华正茂之时。
她那双和女子一样柔弱的瞳眸,望着整座黑漆漆的小镇,看着那些火光下游走呼喝着的人,心绪逐渐难言。
房门这时被人敲响,沈倾鸿说了声进来,淡薄的月光下,司徒上空也提着酒坛出现,他发现房间内没有点灯,而沈倾鸿坐在窗台上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他手里捏着的生签,走上前几步后放到桌台上。
司徒上空说道:“沈统领,你是联盟在好望坡下的主心骨,武艺最高,你若不在,联盟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们可都不懂了。所以,你不能留下来。”
沈倾鸿饮了一口酒,冷风刮过她的面颊,酒香轻而易举被寒风带走。
她没有接司徒上空的话,而是说,“我如今已经三十岁了,自幼习武,直到二十多岁才听从门派命令下山游历,走过几年江湖。在武者之中,我的天赋并不算高,因为我足够努力。可是啊,当今天下,在门派习武也好,境界在高也罢,在我人生的这三十年里,我一直都不明白,习武到底是为了什么,司徒兄,你当初又是为了什么而习武呢?”
司徒上空愣了片刻,沉下心来细想了沈倾鸿的问题,他斟酌之后认真道:“没有为了什么,我无父无母,自幼被门派收养,便就跟着习武吃饭了,其实我并不喜欢练功,更喜欢看书,直到那一天我下山,看到秦国的官吏在催收秋粮,迫使贫农卖儿卖女,我便想,武功应当就是用来杀这种猪狗不如之辈的!”
话语最后,在这个满腹书卷气的年轻武人脸上,竟露出几分杀气。
沈倾鸿那张略显冰冷孤傲的脸上露出诧异,随后轻轻笑起来,她未经过多少人世,可也懂得疾苦。
评价说:“想不到司徒兄还是个心善之人。”
司徒上空挺直腰杆,摇摇头,义正严词道:“并非我心向善,而是天下本就不应如此。
家国天下,家前而国后,若无家,便身如浮萍,国之大,伟强与否同我何干,不过是蛮夷狡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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