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一家职业俱乐部看中,邀请他加入教练组,好像快要签约了。是个不错的平台。”
每一个消息,都像一幅色彩鲜明、充满生机的画面,在耿斌洋灰暗沉寂的脑海中强行展开。
他们在前进,在康复,在靠近梦想,在开启新的人生篇章……只有他,在齐县这个闷热的角落里,像一滩逐渐干涸发臭的淤泥,越陷越深,不见天日。
“你父母,”
耿辉的语气加重了些,目光也变得锐利
“非常担心你。你母亲几乎天天哭,精神很差。你父亲,头发白了一大半,人瘦了不少,整天沉默寡言,到处托人打听你的消息。他们找过芦东和张浩的父母,找过于教练,甚至试图通过学校联系上官凝练,但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消失。他们报了警,但成年男子自愿离家,没有证据表明涉及刑事案件,警方立案后也很难投入大量资源深入追查,基本就是登记在册,等线索。”
耿斌洋的眼泪又无声地涌了出来,顺着尚未干涸的泪痕滑落。他能清晰地想象出母亲以泪洗面的样子,想象出父亲一夜白头的背影,想象出他们奔波在派出所、学校、朋友家之间的焦急和无助。他是不孝子,是懦夫,是让父母蒙羞、让家庭破碎的罪人。
“大头哥……能不能,帮我给家里捎个信?”
他哽咽着,几乎是在哀求
“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我……我没事。让他们别担心,保重身体。等我哪天……想通了,我会回去的。求你了……”
耿辉看着他,目光如炬:
“就这样?不跟我回去?不见见他们?你知道你母亲现在的身体状况吗?你知道你父亲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吗?”
耿斌洋用力摇头,眼神里是近乎偏执的抗拒和痛苦:
“不……我不能回去。我没脸见他们,没脸见任何人。我回去了,只会让他们更难过,让所有人更尴尬。我就待在这里,自生自灭……挺好。”最后两个字,说得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分量。
耿辉盯着他看了很久,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看到那颗千疮百孔、却仍在倔强地自我惩罚的灵魂。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甚至不是强行带走就能解开的。那结太深,太紧,已经和血肉长在了一起。强行拉扯,只会让他彻底崩溃。
最终,耿辉妥协了,那声叹息更重了些:
“好吧。我不逼你。但你的‘挺好’,就是住在漏雨闷热、隔壁噪音不断的破房子里,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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