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其每一次消失之后再出现,都是以上次出现之时为中心的方圆两万里之内。
也就是说,它不会上一刻在极南,下一刻就跑到极北。
方圆两万里,对于寻常大修行者而言,想要细细排查都需要花费大力气才能做到。
李子冀自然早就知晓了无根之地规律的这些信息,他点了点头,道:“还请掌柜带我去昨夜无根之地出现的地方看一看。”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昨夜无根之地出现的地方就离这里不远,倒也省去了不少路上耽搁的时间。
丹丘生自无不可,欣然应允便在前面带路。
他也是一位大修行者,与李子冀一同踏空而行。
三千里不远,对于李子冀来说呼吸可至,只不过丹丘生却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脸上的惊喜之色也被犹豫所取缔。
李子冀看出他有话想问,于是便道:“掌柜有话直说便可。”
丹丘生询问:“含月盘,真能寻到?”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话落之后似是也担心自己的态度被李子冀误会,于是又解释了一句:“我虽然并非丹圣亲传弟子,却也以师礼待之,青瓶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年来,我这个做长辈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病痛折磨,在痛苦中接近死亡。”
说到这里,丹丘生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愧疚和不忍:“而我这个做长辈的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甚至...”
他脸上的愧疚更浓:“甚至我就连闯进无根之地的勇气都没有。”
无根之地是死地。
自古以来只有两个人从中走出。
死在里面的大修行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长此以往下来,哪里还会有人能生出闯进其中的念头?
丹丘生为什么要远离总阁来到姚关?
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无用,心中惭愧,于是躲了出来。
“李县侯的出现让我看见了希望,如果就连你都没办法成功,那青瓶...”
说这话,丹丘生脸上又闪过不自然,赶忙解释:“我没有要强迫你必须寻到的意思,只是...只是....”
他有些尴尬,又更加惭愧。
李子冀能够理解他的感受,只是笑道:“这是人之常情,掌柜何必内疚?”
所谓关心则乱,这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丹丘生勉强一笑,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道:“青瓶的父亲,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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