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琴被他气势所慑,怯怯地抬眼,对上他那双清澈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顿时又像受惊的兔子般想低下头。
“讳疾忌医,乃是大忌。何况你这情况,明显是外邪侵扰,兼有气血逆乱、惊悸伤神之象。脉象骗不了人,这伤势也骗不了人。” 李二柱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你若信我,就把实情说出来。医者有为患者保密的操守,我只是想弄清病因,才能为你根治。你若执意隐瞒,我只能按普通复发处理,但能否断根,我无法保证。而且,下次若再严重,恐怕就不只是‘不舒服’那么简单了。”
这番话,既有告诫,又有关切,更点明了她可能面临的健康风险。项琴的心理防线本就濒临崩溃,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摇摇欲坠。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都发了白,内心显然在剧烈挣扎。
李二柱也不催促,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化瘀的药膏和消毒棉签,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然后静静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诊室里只有项琴压抑的抽泣声。终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浓重的鼻音,破碎地吐出一句话:“.......是.......是我前夫。”
李二柱目光一凝,“前夫?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是.......离了。”项琴接过李二柱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把脸,声音颤抖着开始诉说,“孩子.......孩子判给他了。我.......我舍不得孩子,那是我的命根子啊.......刚开始那阵,他还让我见,虽然看脸色,但总归能见到。后来.......后来他生意垮了,欠了不少债。”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恨,“不知道怎么的,他打听到我.......我这两年自己弄那个小店,还算有点起色,手里攒下点钱。他就.......他就动了歪心思,跑来找我,说要复婚,说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你同意了?”李二柱问。
“我怎么可能同意!”项琴猛地提高声音,带着哭腔,“他那个人,我太清楚了!当初就是因为他酗酒,还.......还有暴力倾向,我才拼死离的婚!好不容易跳出火坑,我死也不会再回去!”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声音却更低了,充满了无助,“我拒绝了他好几次。他.......他就露出了真面目。说我不识抬举,然后.......然后就拿孩子要挟我,不让我再见孩子。我去幼儿园门口等,他就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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