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
那块青铜书钉仍在掌心发烫,血字“主归,器应”隐隐浮现,像在催促着什么。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活下去。
一个不能说话的世界,才刚刚开始。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树洞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冷月心靠在我肩上,温热的发丝蹭着我的脖颈,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
她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刚才用剑尖在地上划字时,那一笔一划都像是刻进泥土里的忏悔。
“对不起,又让你涉险。”
我看着那行字,心里一阵发堵。
这哪是她对不起我?
明明是我这个苟命专家,非要贪图无言境里传说中的“静修福地”,结果一脚踩进阎王殿的大门。
要不是系统给力,现在我们早成聆骨鱼的下午茶了。
我摆摆手,咧嘴笑了笑,掏出随身带的炭笔,在树皮上龙飞凤写:“你欠我三顿灵米粥。”
字迹刚落,冷月心怔了一下,随即眼尾轻轻一弯,那抹笑意淡得像晨雾,却让我心头莫名一颤。
她接过笔,手腕微动:“若我能活到明天……给你加肉。”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不是因为那句“加肉”,而是因为她说“若能活到明天”。
她居然用了“若”字。
那个平日里一剑断江、眼神比冰霜还冷的剑阁传人,此刻竟在生死边缘,轻描淡写地许了一个“明天”的诺言。
我忽然觉得,这破世界,烂地图、鬼地方、会吃人的河、不能说话的诅咒……好像也没那么糟了。
可就在这温情脉脉得快让我误以为自己是言情男主的时候——
“咳!咳咳咳——!”
孤啼猛地弓起身子,喉咙里滚出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整个人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心脏狠狠挤压。
他一把撕开残破的道袍,露出胸口——那一瞬间,我浑身血液都凉了半截。
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痕,正从他心口缓缓蔓延,像一条活过来的毒蛇,顺着经络往四肢爬去。
裂痕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光,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皮肤下细微的“咔嚓”声,仿佛他的骨头正在一寸寸碎裂。
守护咒反噬!
我瞳孔骤缩。
这老狼妖本就不该离开葬剑崖,那是他师门祖地,也是他命魂所系之地。
可为了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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