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手里攥着那颗金灿灿的“土豆”,牙都快咬崩了也没啃下一小块。
这哪是食物?
分明是拿天外陨铁铸的暗器!
“兄弟,这土豆能吃吗?”我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悲壮。
昨晚那阵纹亮起、灵气倒灌的一幕还在我脑子里转悠。
我本想偷偷把这破地毁了——锄头我都藏在床底下三天了,就等一个夜黑风高、无人察觉的时机。
可每次靠近菜地三丈内,脚底就像踩进了泥沼,一股温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往外推,仿佛大地本身在说:“爹,您走好,别祸害自家田。”
更离谱的是青鳞老翁。
那半透明的老头儿今早又冒出来了,盘在一根白菜藤上,眼神慈祥得像看着自家重孙子出世。
他幽幽开口:“栽种之主,你所植者非物,乃‘道基’也……此阵若成,可养千载灵脉,泽被万代。”
我差点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我不是什么栽种之主!我是扫地道童兼临时农夫,编制都没定呢!”我在心里咆哮,“我要的是退休金式长生,不是当宗门基建办主任啊!”
可没人听我的。
尤其是公孙策。
这家伙昨晚巡夜到这儿,脸色比见了鬼还难看。
堂堂炼气八层的药园管家,站在菜地边缘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盯着那片浓雾翻涌、灵气凝液的诡异田地,手里的药铲都快捏断了。
我能看出他在挣扎——作为宗门老资历,他大概觉得这是妖邪作祟,该铲除以正风气。
但他刚抬脚,脚下阵纹一闪,一道微光顺着鞋底窜上来,整个人瞬间被托起半尺,悬在空中动弹不得。
然后他就听见了那个声音——低沉、古老,像是从地心传来:
“此地认主,外者勿扰。”
那一瞬,公孙策脸都绿了。
不是吓的,是被信仰击碎的声音。
他落地后没跑,也没喊人,反而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青石板,用灵力刻了几个字,颤巍巍立在田边:
“栽种之主持有,擅入者罚。”
完事他还恭恭敬敬朝我这边的方向抱了抱拳,转身走得比兔子还快。
我躲在茅屋窗缝后看得一清二楚,内心哀嚎如雷:“大哥,你这一礼,等于给我脑门贴了‘此子必妖’的符咒啊!!”
现在全宗都知道这块地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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