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客了。
“走吧,别打扰这个铁疯子了。”明镜先生拍了拍林寒的肩膀,“他肯给你铁令,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这天底下,想求他一柄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金陵城外。”
林寒紧紧握着那枚温热的龙泉铁令,又看了一眼莫问那专注得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的背影,郑重地鞠了一躬。
这一躬,拜的不仅是传艺之恩,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
“明镜先生……”走在路上,林寒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你们说的……碧血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块令牌,又到底是什么?”
明镜先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四十年前,大奉最精锐的水师‘碧血营’,一夜之间,在东海之上全军覆没。朝廷给出的罪名是:私通倭寇,意图谋反。”
“但真相是,他们是为了镇压一件从远古遗迹中打捞出来的,足以毁灭整个海疆的‘东西’,才与赶来抢夺的各方势力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悲凉。
“而你手里的这枚翻江令,就是当年碧血营大元帅的信物。它既是开启那件‘东西’的钥匙,也是……找到碧血营沉冤真相的唯一线索。”
林寒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他终于明白,自己卷入的,是怎样一桩滔天的旧案。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而是牵扯到家国忠奸,尘封了四十年的血海深仇。
西湖,湖心亭。
一艘画舫悠悠停靠,明镜先生不知从哪弄来一壶上好的龙井和一套精致茶具,正有模有样地泡着茶。
林寒坐在他对面,手里捧着热茶,心里却一点暖意都没有。
“碧血营的案子,牵扯太广,上至朝堂诸公,下至江湖各大门派,甚至还有扶桑、西域的势力。”明镜先生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慢悠悠地说道,“镇海司,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一条狗罢了。”
“那我们现在……”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明镜先生打断了他,“镇海司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整个钱塘城,现在估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们能做的,只有等。”
“等?”
“等一个能打破这盘死局的人出现。”明镜先生的目光望向远处的水面,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破水声传来。
只见远处,一艘巨大而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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