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嬴政怒不可遏的是,扶苏竟然已经被当地盘根错节的士族势力所裹挟,处处为他们说话。
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去齐鲁是干什么的!
“蠢货!”
“朕怎么会生出如此愚不可及的蠢货!”
嬴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奏章破口大骂。
“仁政?王道?那帮逆贼都快骑到他头上拉屎了,他还跟朕谈仁政!”
“朕派他去监郡,是让他去给朕稳定地方,清缴六国余孽的!不是让他去当那帮酸儒的孝子贤孙的!”
“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还有没有我大秦的律法!”
嬴政越说越气,抓起御案上的茶碗,就想往地上摔。
可手举到一半,他又硬生生停住了。
他看着碗里清澈的茶汤,想到了那个献上此物的孙儿。
心头的怒火,莫名地平息了一些。
但他对扶苏的失望,却达到了顶点。
他将茶碗重重放下,闭上眼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个长子,他倾注了多少心血?
为他请来最好的老师,对他寄予了厚望。
可结果呢?
教出来一个满脑子都是儒家那些迂腐思想的废物!
刚硬的秦法,容不下半点温情。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么简单的道理,扶苏怎么就是不明白!
嬴政心绪不宁,烦躁地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当年他将扶苏派去上郡,跟着蒙恬历练,就是希望他能改掉这优柔寡断的性子。
没想到,派去齐鲁,他反而变本加厉!
烂泥扶不上墙!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嬴政心头。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偏殿里为子池特设的摇篮。
子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宫女抱了过来,正安安稳稳地睡在里面。
嬴政的脚步顿住了。
他缓缓走了过去,低头看着摇篮里那个身影。
子池睡得很沉,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
嬴政看着他,再想想奏章里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扶苏。
一个,是让他屡屡失望的儿子。
另一个,却是让他骄傲不已的孙子。
一个孩子,都知道献上“茶”这种神物,为他分忧解乏。
而他那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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