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沈凌喊道。
林氏手里的火钳“当啷”掉在地上,她快步迎上来,伸手想拂去沈凌肩上的尘土,指尖却在半空顿住:“明天魂山开启,你真要走异气师的路?”她的声音发颤,“有时候,我宁愿你做个镇上的货郎,平安过一辈子,也不想你跟你爹一样……”
“我想走爹走过的路。”沈凌抬眸,目光比灶火还亮。
“路?”林氏突然拔高了声音,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们都说你爹不是好人。”
“我心意已决。”沈凌抿紧嘴唇,不肯退让。草堂前的空气瞬间僵住,只有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着两人对峙的影子。
良久,林氏叹了口气,用袖口擦去眼泪:“你这臭脾气,跟你爹一模一样。人在做,天在看……可这老天,到底在看什么啊。”她望着灰蒙蒙的苍穹,声音轻得像梦呓,“要是哪天你觉得撑不下去了,就回这里来,娘永远给你留着热粥。”
“好。”沈凌应着,那句“这天究竟怎么了”的疑惑,终究咽回了肚子里。母亲的话像颗种子,埋在他心底,与父亲的谜团缠在一起。
一夜沉寂,天刚破晓,沈凌就背着母亲连夜缝制的行囊赶往魂山。山脚下早已挤满了来自周边城镇的少年,人声鼎沸中,魂山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峰顶的云雾里,一尊石像隐约可见——那是一代剑神阿瑞斯,剑眉倒竖,眼神桀骜嗜血,仿佛仍在俯瞰众生。沈凌不知道,这尊石像下藏着禁咒级法阵“剑神的庇佑”,是阿瑞斯当年与四大堂联手诛杀天灾异兽时,以最后神念布下的屏障,守护着每一位觉醒者。
“八万一千级石阶,这哪是考验,分明是折腾人!”有人望着蜿蜒向上的石阶抱怨。沈凌却清楚,这石阶是最好的锻体炉——每一级都附着魂山的天然魂压,唯有肉身扛住这份重压,才能在异魂觉醒时承受能量冲击,否则只会爆体而亡。
“御剑破风步!”沈凌低喝一声,体内先天孕育的剑气悄然运转,脚下泛起淡淡的紫气,身形如清风般掠上石阶。这套剑气身法需以剑气为引,他虽是人化境五尊,却因先天剑气体质,比同龄人多了几分优势。
“七万一千、七万二千……”石阶上的魂压越来越重,像无形的巨石压在肩头,沈凌的呼吸渐渐粗重,体内的剑气如风中残烛,脚下的紫气越来越淡。还剩九千级时,他终于支撑不住,双手扶着石阶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只能靠肉身硬撑。
就在这时,一阵女子的哭喊声刺破魂压:“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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