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亮,林辰藏在巷口的垃圾箱后,望着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社区。七号楼三单元的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实,那是他家的老屋。昨夜一战后,玄湮教徒虽退,但警车并未彻底驱散阴霾。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小区外围,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出人影,却让整个清晨都压着一股无声的紧张。
他不能从正门进。监控、追踪器、能量感应装置——玄湮的手段远超常人想象。但他必须回去。祖父的笔记还在书柜最底层,夹在一本《中国古代天文简史》里。云策教授说“玉历非书乃器”,而笔记边缘那句“血为引,表为锚”或许正是开启它的钥匙。更重要的是,那本笔记的扉页上,印着一幅残缺星图——昨晚梦境中的星轮图案,与它似有某种隐秘关联。
林辰换上陈烬给的旧工装,戴上帽子,混入晨练的老人队伍,从侧门溜进小区。空气里飘着豆浆和油条的香气,几个孩子背着书包跑过,笑声清脆。这平凡的一切,此刻竟让他眼眶发热。他曾以为异能是灾难,是负担,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珍贵的,是这些不知危险临近却依然照常生活的普通人。
他在老槐树下停住脚步。这棵树是他童年攀爬过的乐园,树干上还刻着他和陈烬的名字缩写。如今树皮斑驳,枝叶繁茂如伞,投下大片阴影。他蹲下身,指尖抚过树根处一块松动的砖石——小时候母亲埋过一只死掉的小猫,后来他偷偷把祖父的一枚铜钱也藏了进去,说是要“镇邪”。现在,他要挖的,是更深的秘密。
刚撬开砖缝,眼角余光忽见对面楼道口闪过一道墨绿色标记——有人用荧光笔在三零二室的门牌上画了个扭曲符号,形似蛇缠骷髅,与玄湮教徒风衣上的纹章同源。林辰心头一紧。他们已经开始标记目标住户?难道这社区里不止他一个“异常者”?
他迅速掏出手机拍下标记,正欲继续挖掘,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小林?是你吗?”
是退休语文教师张秀兰。她提着菜篮子,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攥着一叠纸。“我刚才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小偷。”她走近,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受伤了?”
林辰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未干的血渍,勉强一笑:“摔了一跤。”
张老师没追问,反而把手中一张纸递给他:“你看,我们几个退休老师昨晚连夜写的。社区群里都在传你是‘异能危险分子’,还有人说你放火烧了实验室。胡闹!我们当老师的,不能看着谣言乱飞。”
张老师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发现玄湮散播的谣言有固定句式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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