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和铁战彻底呆住了。
他们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年轻王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狠!
太狠了!
王爷这不仅仅是要抢东西,他这是要把三皇子卖了,还让三皇子感恩戴德地帮他数钱啊!
先是把人往死里整,把人名声搞臭,地位搞垮,让其陷入绝境。
然后再给他递过去一根“救命稻草”,告诉他,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办事,我就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这阳谋,简直比任何阴谋诡计都更加诛心!
“可……可他凭什么会听您的?”铁战还是有些想不通,“他就不怕您再坑他一次?”
“他会听的。”赵彻的语气笃定无比,“因为他没得选。”
赵彻从书案的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份卷宗,随手丢在了桌上。
“这是吴谦那条狗,吐出来的另一份东西。上面,详细记录了他这些年是如何帮我三哥,勾结江南盐商,私下贩卖官盐,中饱私囊的。”
“甚至,还牵扯到了他母妃娘家的几位大人。”
宋鹤拿起那份卷宗,只看了几眼,额头上就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已经不是皇子争斗了,这是动摇国本的大罪!
私贩官盐,这可是能让整个江南官场都发生大地震的猛料!
“我若是把这份东西递上去,你说,父皇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赵彻笑吟吟地看着宋鹤。
宋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如果说投毒害民,还只是皇子德行有亏,尚在“家事”的范畴。
那这勾结外臣,私贩官盐,侵吞国家税收的罪名一旦坐实,赵凯的下场,绝对比吴谦还要凄惨百倍!届时,就算是圣眷再浓的妃子,也保不住他!
“所以,他没得选。”赵彻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姿态惬意。
“现在,提笔,给本王那位好三哥写封信。”
“就告诉他,本王念及兄弟情分,不忍看他继续在府中消沉颓废,特意为他指一条明路。”
“让他动用他母妃娘家在江南的关系,以他的名义,为我凉州筹集二十万石上等粮种,无偿捐献!事成之后,本王会亲自上书父皇,为他表功。”
“至于这份卷宗嘛……”赵彻拿起那份足以致命的卷宗,在手指间轻轻抛了抛,“就当是本王送给他的见面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